卜蜂機場入口。
四周人流如織,計程車川流不息。
阮淵拉著行李箱跟在時軼的後面。
輪子滾滾而過,揚起夏日干燥的灰塵。
天色已經有了些絳紫色,影影綽綽映在機場的落地玻璃門上好看得不行。
她最終在安檢口前面停了下來,迴轉身子揚起有些愧疚的笑。
“只能到這了呀。”
他便鬆掉箱杆,張開自己的胸膛,呼吸在口罩裡發燙霧開了墨鏡的鏡片,討要般地軟聲道:“抱。”
時軼皆笑啼非,怎麼覺得這孩子怎麼越長還越回去呢。
但也沒說什麼,只是上前直接來了個熊抱,然後用力拍了拍他的後背:“好好照顧自己,在沒有成年之前,我不准你過度消費自己。”
“嗯,”阮淵鎖住這個擁抱,而後在扭頭時裝作不經意地吻過她的髮絲,“我向你保證,只會保持正常的曝光。”
她感受到些什麼,下意識脫離開,將自己一些碎髮夾到耳後,有些匆促:“那我走了。”
“哥哥——”
他在背後叫,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
但時軼卻一反常態並沒有再給他機會,只是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拿著那支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漸行漸遠像是要朝著他人奔赴而去。
阮淵孤石般站在原地,目送她完全消失。
天空的絳紫色逐漸釀出血紅,投在了他那削挺的側臉上,長而翹的睫毛輕搖出凌厲的弧度。
半晌,眼皮掀開,他忽然笑起來:“哥哥……你這難道是害羞了?”
時軼落座,仰臥下去捂住了自己的臉。
操蛋。
剛才阮淵一定不是有意的吧。
或者,一定沒親到吧。
可是,她明明都有感覺了!
那、那麼明顯的觸感,從他唇捱上自己頭髮的那一刻,就如同門夾住了她的手指。
血脈一下子就有了些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