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頰上的小梨渦經久不散,深眸翻騰起獵殺完的饜足。
就恍如是耶穌與撒旦的詭異結合體。
電影終於結束。
但時軼卻是最後一個知道這訊息的。
一抬頭望見幾乎快沒人了的電影場表示很震驚:“他們人呢?!”
阮淵收回剛拍過她肩膀的手很冷靜:“他們都散場很快。”
“難道都是被嚇的?”她扶額,也只能給自己找到這個理由了。
“可能是的,走吧哥哥。”
他說著便將所有的裝備都拿了出來,自行先戴好。
時軼便伸出手去接自己的,然後一邊往出口那走一邊準備要戴上。
“真噁心。”忽然間,從旁邊一個位置上傳來了個小男孩的聲音。
她不由順聲望去,發現那小男孩正厭惡地盯著自己,而旁邊的女人似乎是他的媽媽。
“噁心?”她指指自己,“小朋友,你是在說我嗎?”
“你們兩個都噁心,兩個男的怎麼能抱在一起呢!我媽媽說你們這種就是變態!”
小男孩義憤填膺,乾乾淨淨的小臉赤紅。
“小骨頭,”見時軼臉色驟變,那女人便捂住旁邊小兒的嘴,“別說了。”
“唔唔唔!”小男孩擰著身子哇哇地叫,使勁將女人的手掰開,“變態就是變態,媽媽你不要攔我!”
時軼冷眼打量那女人,發現她不僅在攔著的動作不給力,就連神態也沒有一點歉意,甚至在瞥向她們的時候那眼神還帶著明顯的譏諷與反感。
於是吞下了原本想解釋自己和阮淵是兄弟關係的話,嗤地一下笑了:“這位媽媽,如果要我在有素養的變態和無素養的正常人中二選一的話,那我寧願自己是個變態呢。”
那女人一下黑了臉:“你幾個意思?說誰沒素養呢!”
“誰只憑著性別罵我們是變態,誰就沒素養,”時軼一把抓起阮淵的手五指交叉扣住抬給她看,“看好了,我很慶幸我們這種變態生不出像你兒子這般口無遮攔的東西。當然,東西的媽媽也不是個東西。”
“你!!!”那女人氣的直哆嗦,起身抬手就要扇過去。
右手腕卻被時軼死死扣住,只見她神情漫不經心嘴角染了些輕蔑的笑:“厲害啊是不是,鬥嘴鬥不過就直接上手了?瘋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