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慾望強的,是極度剋制,是來日方長。
不過這個夜晚,已經註定不平靜。
等到時軼從第不知道多少個噩夢中驚醒時,已經是早八點了。
虛弱地縮在床上,她有氣無力:“小淵子……我餓……”
阮淵並不在身邊,但她透過浴室那磨砂玻璃隱約看到裡面有黑影在動,便猜測是他。
果然,他收拾好形象從裡面走了出來,又是布林布林的亞子。
“我剛才打過電話了,服務員應該馬上就會送早點上來。”
“那就,”時軼伸出胳膊在空中撲稜了一下,有點耍寶模樣,“扯我起來。”
昨晚真是太累了!!!
這噩夢就跟移動套餐一樣,想著法子給你往下套呢!!!
“哥哥還好嗎?看你這麼累的樣子,要不今天的電影就不看了吧。”他坐在床頭垂了眼皮,語氣軟軟的很有些委曲求全的樣子。
“不至於,”她只好自力更生撐了起來,“我也就今天有空陪你了,所以只要我還能正常走路計劃就照常進行。”
她一共四天假期,刨去第一天趕來市蹲黃牛搶了半天演播室的門票,第二天見證了他的出道,而等過了今天,明天也就是第四天就要飛回去了。
阮淵早就知道這個流程,於是扶她起來:“我不想你回來又很累。”
“我能行的,”她拍拍他的手,“我趕來這裡的那一晚睡得可是很香的。”
言外之意,就算昨晚睡得不咋地,也絕對不可能再出現上次那種把臉砸進蛋糕裡的事情。
他這才露出安心神情:“那就好。”
“咚咚。”門突然被敲響。
“是服務員送好吃的了嗎?!”時軼呲溜從床上一蹦而起去開門。
缺覺什麼的,她跟組這一年多早就習慣了,所以緩一緩很快就能重新撐起精神。
總之無論如何,在阮淵面前她都不能再表現出萎靡的樣子。
門開了,但不想,外面站著的是一個很有福相的中等偏胖的年輕男子。
他瞧見時軼原本洋溢著微笑的臉一僵:“您是?”
“你是?”她反問回去。
“我是新來的經濟人,請問這個房間是藝人的嗎?”他沒看見預料之中的人,於是試探問起來。
“阮淵經紀人?”時軼心裡有了底便乾脆直接補充完整。
被叫到名字,阮淵慢慢走了出來:“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