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有些緊張起來,“不會是考試成績弄錯了吧?”
“不不不,”她連忙道,“是你今天剛給我送來的合同,被我不小心搞丟了。”
“搞丟了?好好的怎麼就搞丟了呢?”顧席那頭的聲音聽得出是困惑不解的,時軼甚至還能想象到他的懵態。
一個做什麼事情都很認真的人,傻乎乎起來總是比常人要可愛的。
她本來還有的負罪感一下子就消失了,還有點想笑:“我不是來參加小淵子的新生開學儀式了嗎?然後可能是有人趁亂進來了這大禮堂,把我上廁所留在座位上的包給翻開偷走了那合同。”
“偷走合同?”顧席持續性上升語調不可思議。
“嗯吶,反正事情現在就是這麼個事情,合同沒了已經成了個不爭的事實。要不你再答應一份給我?”
顧席思考了一會:“行,那我現在就打了給你送來吧。”
“現在嗎?你戲拍完了?可別為了我專門推戲了。”
“放心吧,我現在有空,正好也看看阮淵,給他送個祝福什麼的。”
時軼忽然想到了顧席的本科學歷:重一本金融系。
應該挺能振奮小淵子的心。
於是立馬介面:“好啊,那你趕緊過來,我也不知道這儀式啥時候就會結束,要等結束了到時候這個祝福感可能就會弱掉。”
“嗯嗯我知道。”
這個電話就此走向了結束。
時軼便回到座位刷起手機,順帶和旁邊的大叔又一下沒一下的扯著。
“你叫時軼?為什麼跟你弟弟阮淵不同姓啊?”
“一個跟爸,一個跟媽。”她慣常扯謊。
“噢噢,你跟你弟長得也不像,也是一個像爸,一個像媽嗎?”
“嗯。”她回的很是敷衍了。
聊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初步判定了這大叔的兒子跟小淵子是不可能玩的來的。
畢竟,她都快和這個大叔玩不來了。
天吶,怎麼會有一個男人嘴巴這麼多的哦?
“時軼,我到大禮堂外面了。”手機微信裡突然彈出訊息。
時軼頓時起身用行動堵住了那大叔的嘴:“我朋友來了,我帶他去後面休息室找我弟弟,今天就先聊到這裡吧,再見。”
“噢噢,再見啊!別忘了回去跟你弟弟提一下我兒子,讓他們有機會互相切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