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習慣就好了,”阮淵有意用鼻尖蹭過她微絨的耳垂,壓低了些聲音,“你當初在親了我滿臉之後,不也是這麼說的?”
時軼:“……”
她竟無言以對。
“但我們這不是剛打完架嗎?”她低頭再次檢查起外賣訂單情況,“好歹也……也彼此冷靜一下吧。”
“打架和我們相親相愛並不矛盾啊,”他枕在她肩頭上的腦袋左右搖了搖,“書上不就總說打是親罵是愛嗎?”
時軼一晃神差點按下了店家熱線。
他見狀,明眸微壓唇邊輕揚。
“哎呀!我熱!”她終於忍不住了,一把將他的頭往後摁去,令其直接觸枕,“給我老實躺著別動!靠著我真是熱死了!”
阮淵的腦袋在海綿記憶枕上微微彈了彈,大大眼睛眨巴起來,忽然軟糯地唔了一聲:“哥哥你這麼怕熱,會不會是腎陰虛啊?”
時軼瞪了眼:“腎陰虛?”
“是啊,我在圖書館有翻到一本醫學小冊,裡面就有提到這一點,如果怕熱愛出汗就有可能是因為腎陰虛。”
“腎陰虛會怎麼樣?”她第一想法不是去否認這個可能性,而是帶著學習的態度追問起來。
“會五心煩熱、潮熱、盜汗、生zhi系統——”他忽然停了下來。
她莫名其妙:“生zhi系統會咋樣?”
阮淵臉上是糾結神情,好半天才小聲道:“那方面會容易早沒了……”
時軼一拍大腿,懂了!
好傢伙,那這腎陰虛很恐怖啊!
“所以哥哥,你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或者買些六味地黃丸?”
“去去去,你才腎陰虛呢?我從小就怕熱,難不成從小這方面就虛啊?”
“如果母體就有這個問題的話,那哥哥你就有可能從小腎陰虛。”他認真說教的樣子像極了外頭開私人藥館的坐診老醫生。
時軼扶額:“沒你想的這麼嚴重,這世上怕熱的人多了去了,我也許是哪裡有點問題但肯定也不至於就腎陰虛了。”
“沒事的,”阮淵忽然彎了彎眉眼,猶如初雪融化壓了褐色枝頭,“哥哥只要不談女朋友,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