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感覺尷尬了:“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隨便動別人家的東西,這可不太好呢白姐姐。”他撲閃著大眼睛看她,表情和口氣都很是無害,但卻字字誅心。
她有點受刺激但還是撐住:“你哥哥對我來說不是別人。”
“那只是你覺得哥哥不是別人,但你在哥哥眼裡是不是別人就不一定了,”阮淵說著泡了盅茶,“不過我一定不是。”
這下白姝是真的有些被堵著了。
想撒氣,但想著對面是時軼的弟弟,就又不敢了。
不行,今晚很重要,一定不能出岔子。
“小淵子說的是。”她正要擠出個笑。
“誰準你叫我小淵子?”他叩了茶杯上桌,杯蓋都瓷顫,“我可不認。”
白姝猛吸口氣:“阮淵弟弟說的是。”
“白姐姐知道了就好,”阮淵唇邊微柔,“不用客氣的。”
她只感胸悶,於是抹把臉窩回沙發,乾脆不再和他對話。
太氣人了,想她活了二十一年,還沒這麼受氣過,關鍵還不能懟回去!
時軼換好乾衣服出來,第一個注意的就是兩鬢還黏著汗的阮淵:“小淵子!你怎麼還不來換衣!”
他即刻舉起剛泡開了茶葉的茶杯,巴巴給她遞過去:“我看哥哥在裡面換,就想著等會,又順手給你泡了杯熱茶暖暖。”
“雖然你做的很好,”時軼用兩指夾了夾他的鼻尖,“但還是趕緊去換衣服!”
“那哥哥喝,我就去。”
她接下:“你泡的,我自然會喝。”
“嗯嗯。”阮淵在這時飛快瞟了白姝一眼,而後走進臥室。
白姝斜著眼,內心只表示:什——麼——鬼——啊!!!
為什麼連一個小屁孩都在挑釁她?!
“我去廚房弄菜了,你等會聽到什麼動靜都別進來。”時軼繫好圍兜道。
她磨磨指甲:“為什麼?”說實在的,當看到時軼帶上圍兜的時候,那賢惠的家庭煮男的亞子,她就更加心神盪漾了,只恨不得都能和她一起弄菜。
時軼象徵性地咳了咳:“我弄菜一向很事故現場,反正你別來。”
白姝抿嘴笑起來:“好啦好啦那我不來。”沒關係,反正她還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