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此同時,一股無名火更加灼燒起他的五臟六腑。
她都是為了白姝啊。
還口口聲聲說著什麼,他是她唯一的親人,所以他的世界,無論好壞,都有她抗。
而且承諾唯一。
但現在看來,她怕是也一併抗下了白姝的世界吧。
嗤,騙子不愧是騙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虧自己這些日子還動搖了不少。
重重吸口氣,阮淵重新翻身回去面對牆壁,也緊緊閉上了眼睛。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床忽然發出了輕微的“咯吱”聲。
時軼下床,躡手躡腳走近衛生間,然後開啟小燈脫下了褲子。
然而內褲上並沒有她想象中的血跡。
不由嘶一聲:“媽的,沒來姨媽怎麼會有姨媽痛?!”
但過了十幾秒,她突然捶起牆:“難道是那睪酮素的原因?”
再想想,越覺得是這個理。
本來那瓶藥是要嚴格按照處方來吃的,但她並不想真的成為一個男人,所以就隨意減少了藥量,別說有的時候因為忙還會忘了吃。
而這就造成了一個後果:原身本來的雌性激素開始回升,月經的徵兆逐漸顯現。
但因為那睪酮素的藥效還在,所以這月經就卡在了很尷尬的境界——
來了姨媽痛,卻來不了姨媽血。
不過,也說不準過了幾日就會來。
於是時軼回到房間穿好衣服,走到玄關處換好鞋子,最後小心翼翼地從外面帶上了門。
外面有些涼風颳得人颼颼的。
她裹緊外套,朝著一家24小時便利店奔去。
“歡迎光臨~”營業員面帶微笑,訓練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