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希抬頭望著星空,淡淡問道:“你去三亞,都幹了什麼?”
“我說了,開年會。”
“開年會需要濕身?”
邵競終於明白過來她要說的是什麼事。
“年會在一個五星級酒店開,那裡有泳池,我遊了泳。”
“你這人沒有邊界感。”她說:“你一個已婚老男人,非得跟人家一個剛畢業的小女孩兒拍濕身照,還……”還笑得那麼欠抽。
“因為知道我要走,那天晚上幾乎每個人都跟我合了影。”邵競壓根不記得自己拍了多少張照片,反正他就站那兒,身邊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
“因為這個事兒,你就把婚戒丟了?”他皺眉。
周明希沒有因為他的解釋而心情好轉。
“我沒那麼失心瘋。”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瘋了。”
周明希扭頭看他:“你想說什麼?”
“上一次你不戴婚戒,一個人跑去新疆玩了半個月,我一直想問你。”他頓了頓:“在新疆,有沒有豔遇?”
這是邵競第一次問她這個問題。
頭上那把刀距離她的脖子只剩下兩厘米遠了,然而真到這一刻,她反而無比平靜。
“你覺得呢?”眼下,她基本已經確定,邵競知道她在新疆的婚外情。
可他知道多少?周明希不確定。
邵競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的臉看。
“咱倆已經不信任到這種地步了嗎?”她問:“互相猜疑?”
“我問心無愧。”他盯著她雙眼:“你呢?”
周明希正想開口,口袋裡手機震動。
她拿出,看到那備註名,沒立即接。
手機在她掌心震個不停,她心煩意亂,把它塞回口袋裡。
“為什麼不接?不方便?”邵競問,眼神揶揄。
那震動聲跟催命符一樣,周明希深深吸了一口氣,掏出手機,接起。
她將揚聲器開啟,舉起手機,放在兩人中間。
“喂?”程簡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