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輕挑眉,特意強調:“這件事你不能告訴她,還沒成呢,我不想讓她這麼早知道。”
“我當然不會說。以後工作室那邊有什麼需要我做的,直接說,我們一起把工作室做起來。”靳佑一副義不容辭的口氣。
即便女婿這個位置還沒坐穩,但卻像是已經把自己當程家的女婿了。
程徽也一口應下:“好啊,有你和沈妧幫忙,這件事一定能做成!”
“沈妧也知道你的計劃?”靳佑眉頭一緊。
他居然不是第一個知道的!
程徽絲毫沒察覺到靳佑情緒的變化,只顧著往上走,“就是她給我的提議,她當然知道我的計劃了。不得不說,沈妧眼光真的很好,她十六歲那年見到我媽媽第一面,就說我媽媽長了一張古風美人的臉,而且會很上鏡。”
“昨天下午我媽媽去工作室試妝,真的很上鏡!”
“我眼光比她好。”
靳佑輕輕抬眉,眼底噙著笑,唇角輕勾低頭吻了下她的發頂,“愛上了天底下最好的女孩!”
程徽低聲笑了出來,嘴上卻嫌棄:“油腔滑調。”又忙岔開話:“快點到山頂去許個願,我們就下山去吃蛋糕,選你喜歡的口味。”
蔚藍天空下,鬱郁蔥蔥的穹林山,相攜而上的兩人沿著青石板鋪成的臺階往山頂去,小小的身影在一眾爬山者之中穿行而過。
數只鳥自林中飛出,於空中飛過,又隱於林中……
山頂前來許願的人多,程徽和靳佑前去買了兩條紅絲帶,一前一後的綁同一根樹枝上,兩條絲帶緊挨著,被風一吹,交織纏繞在一起。
周圍同時有幾個人都紛紛墊腳將絲帶綁在樹上,個個雙手合十,虔誠的沖著穹林山山頂的六百年老榕樹許願。
靳佑心中默唸:只求程徽有生之年珠寶首飾年年有、年年新,有用不完的錢,永遠不吃貧窮的苦,身體健康直到一百歲,但她只能有我一個男人。
願望許下,一陣風吹來,老榕樹輕輕晃動。
他雙手放下,偏頭看向程徽時,她也恰好將手放下。
二人相視一笑,十指相扣一同下山。
但一時沖動在生日當天拉著程徽爬山的下場,就是下山後的疲累。
程徽回到公寓後,陪著靳佑吃了藍莓蛋糕,許過生日願望後,就早早的洗漱睡下了,等醒來已經是深夜,更覺得雙腿痠軟,隱隱作痛。
小夜燈的暖光照射下,靳佑看著掛起來的旗袍,懊惱不已。
“就應該先索取了生日禮物,再帶你去爬山。”
他理直氣壯的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再穿一次?”
“阿佑,過這村沒這店,你懂嗎?”
“我不懂,我就只知道你穿旗袍好看,等過幾天,你再穿一次給我看。”
“這話不對。”
程徽閉著眼,困得直打哈欠,還是能與他鬥嘴,“我是穿什麼都好看!”
靳佑被她逗笑,又無話反駁,“是,徽徽穿什麼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