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一開口就是直擊要害。
靳佑還是跟了出去,到了房間門口,“聊聊吧。”
程徽止步,手裡還捏著鑰匙,想了想,意外的答應了:“好,那就聊聊吧。”
至少有些事說開了,或許他才會放手。
否則這人真的會一直跟著她。
跟了一週多,靳佑總算進入了她在景昌市的房子。
屋子裡擺設不多,但都是幹淨嶄新的傢俱,像是新裝修的房子。程徽把包放下,倒了杯水遞給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才剛喝了兩口,就見靳佑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枚訂婚戒指。
程徽淡漠目光落在那枚戒指上,先發制人:“靳佑,我們之間已經回不去了。你就算一直跟著我,我也不可能跟你複合了。”
她沒有大喊大叫,只是平靜說出這些話。
但每一句都像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直接給靳佑下了判決。
靳佑直勾勾的望著她,仍是不死心:“程徽,你敢說你現在不在乎我了?”
“在乎。”程徽承認的坦坦蕩蕩。
可她越是這樣,靳佑心裡就越是沒底。
能直白攤開的心思,比她嘴硬不願意承認的時候,更讓他慌亂無措。
事情有點不對勁。
程徽看著他,平靜坦然的說:“我現在還能確定我喜歡你,明知道你可能不是良人,明知道你不是我想象中的男朋友,但我還是喜歡你……很喜歡。”
那句遲來的喜歡,在此刻說出來,更像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平靜。
靳佑心髒狂跳,比訂婚宴即將開始的時候,還要更難以遏制。
他甚至隱隱有些害怕程徽接下來的話。
一定不會是什麼好話!
“徽徽……別說了。”
靳佑連說話的聲音都藏不住的慌亂,手裡的戒指也險些掉在地上,卻被他及時捏在手上,又緊緊地攥在手心裡,硌的手心生疼,“我累了,要先回酒店,你好好休息。”
說著就要往外走,但卻更像是在逃跑。
程徽看出他的意圖,但還是堅持要說:“我現在看見你,就會想到你用自己的小號替換了紀修賬號的事情,我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像個小醜一樣供你玩樂。我每次看見你都會想到這些事……靳佑,我們之間,真的該結束了。”
手剛搭在門把手上,卻沒有了開啟的力氣。
靳佑站在原地,背對著她,指尖泛著涼意。
“那枚紅寶石戒指,在公寓臥室的床頭櫃裡面,你回去以後自己拿走。”
她垂著眼,冷靜的說出最狠心的話:“以後……我們就兩清了。”
“兩清?”靳佑只是說出這兩個字,都覺得喉嚨裡像是被刀子劃過一般,撕心裂肺的疼,“我要是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