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佑雙眸死死的盯著門口,一想到現在程母正在跟程徽打電話,心都懸了起來。
也不知道程母現在有沒有和程徽說紀修已經分手的事……
靳佑不說話,靳父就知道這件事足以用來威脅他,“我可以跟程總提聯姻的事,趁著年前讓你們兩個訂婚,作為交換條件,你至少一年內別給我惹禍,也別再想著去調查那些事。”
一年時間,足夠他把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全都處理的幹幹淨淨,不留一點痕跡。
到時候靳佑再想調查,也不可能查到任何證據了。
靳佑抬手摁著眉心,猶豫不決。
腦子裡全是程母給紀修投資的事情。
“到底是先解決了我這邊,還是先和程徽訂婚,你自己拿主意吧。不過我只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你要是拿不定主意,我也不介意親自告訴程徽關於紀修的事情。”
靳父的話無疑又是一記重擊。
關鍵時候不想著幫他,卻只想著要算計他!靳佑冷聲道:“你把這件事告訴她,我也可以跟你魚死網破了。就算我手上沒有證據,但我還能跟媒體親口說出你做的那些事,相信應該有不少媒體會把靳總做的那些事報道出去。”
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他也沒什麼好顧及的了,靳父毫不懷疑他會做出這種事!
又是不歡而散,父子二人誰也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電話結束通話後,靳佑靠在沙發上,依稀能聽見樓下程徽的聲音,似乎是在和程禧打電話。他仰頭望著天花板,腦子裡一片空白。
幾分鐘後,程徽上了二樓,開啟臥室的門就看見靳佑正靠在沙發上,一副丟了魂似的模樣。
“我好餓,出門找點東西吃吧。”說著就開始翻找著自己的衣服,又抬眼看看外面的天氣。
陰天,大風,比昨天冷多了。
特意翻找出毛衣和大衣,程徽不禁感嘆:“幸好帶了厚衣服,要不然這天氣還真不方便出門,就只能在屋子裡待著了。”
她搭配好自己出門要穿的衣服,拿著就要去浴室換上,一扭頭就見靳佑還在沙發上坐著,一動不動,倒像是不急著出門。
難道還在為剛剛她拒絕做.愛的事情難受?
程徽提腳走過去,繞到沙發靠背後面,彎下腰,吻了下他的額頭,“我看這附近有一家茶館還不錯,等會兒我們去喝茶,順便在附近的手工店轉一圈。三希鎮好像有一家木雕手工店還不錯,我們去看看。”
抬起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靳佑竭力保持平靜的問:“阿姨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說什麼?”程徽一臉認真的想了想,“也沒說什麼,只是說後悔答應讓我辭職,還說應該讓我留在公司,總比開工作室要強。”
見她一臉坦坦蕩蕩的模樣,靳佑暗暗鬆了口氣。
看來程母應該沒有跟她提紀修。
猝不及防的降溫,讓三希鎮願意出門的客人更少了。
街上只有零星幾人,個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程徽也不例外,帽子、圍脖一樣沒落下,全都用上了。兩人就近找了家飯店填飽肚子,飯後先去了附近的木雕手工室。
兩人都沒經驗,手工室內的空調溫度也不夠暖和,從開始雕刻,手指就不聽使喚,僵硬的像是剛換了一雙新手,還沒能學會如何掌控。
雕的亂七八糟的木雕,最終也被兩人拿走。
去茶館的路上,程徽抱怨,“怎麼會這麼冷?昨天還好好的。”
“昨天夜裡刮風,冷空氣來了,看天氣預報明天可能會下雪。”靳佑拉著她的手揣進自己口袋裡暖著,又一本正經的勸說:“明天就別出門了,在屋子裡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