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能承認靳佑不在她身邊,她也睡不著!
深夜,兩人默契的一起失眠,又在不同的房子裡做著同一件事——數羊。
程徽終究還是沒回去住,嘴硬的說是住在程禧的屋子裡。偏偏靳佑又不能去找程禧要人,只好就這麼忍著。
程徽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著的,只知道早上鬧鐘響的時候,她近乎脫口而出:“阿佑,把鬧鐘關掉,好吵。”
鬧鐘依舊在響,程徽半晌才反應過來靳佑不在這,只好自己伸手摸到床頭的手機,關掉鬧鐘。
她撐著眼皮,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四周安靜的讓人心裡都空落落的,像是缺點什麼。
缺個人,缺熟悉的體溫,和熟悉的心跳。
還有每天早上兩人固定的貧嘴和纏綿的時刻。
手機撂下,程徽煩躁的縮排被子裡,自言自語:“習慣真要命啊!”
可是她好像早就已經習慣了靳佑的存在。
從很久很久以前就習慣了。
在被子裡悶得久了,才掀開被子,望向從窗簾縫隙中透過來的一縷光,依舊心煩意亂。
但看得久了,反倒看得入迷。腦子裡的記憶像洪水一般湧上來,目光也隨著那縷光往上看,喃喃自語:“紀修是太陽的話,阿佑是什麼……”
紀修是溫暖的,對她來說就像太陽一樣。可靳佑呢?
程徽想不明白。
手機響起,見是靳佑打來電話,她坐起身捋了捋頭發,慢悠悠接聽。
“我在嶽暉華庭門口,早點下樓,我送你去工作室。”
程徽忽地眼前一亮,趕忙下床,赤腳走到窗前,倏地拉開窗簾望向樓下。恰好看見了正南門一個熟悉身影,他正倚靠在車上。
陽光落在他身上,美好的像是夢境。
她不說話,靳佑又說:“給你帶了早餐,快點下樓。”
“等我五分鐘。”
電話結束通話,程徽著急忙慌去洗漱。換了身衣服,大衣都來不及穿,只隨手搭在小臂上,拎起包和手機就急匆匆的出門。頭發甚至也沒來得及打理,還在洗臉的時候沾了些水珠,沒能擦去。
一同乘坐電梯的有位老奶奶,見她這樣笑呵呵的問:“小姑娘,趕飛機啊?”
住在嶽暉華庭的人多是非富即貴,至少無需為生活這麼著急去上班,大多是能慢悠悠的享受生活。
她這麼著急出門,不是家裡出事,大概就是趕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