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改成老公二字,但想想還是刪了。
這兩個字太常見,俗了。
靳佑想了足足一分鐘,直接備注——侍從。
機場門口,徐漫戴著墨鏡,單手搭在行李箱上,風一吹,白色裙擺隨風飄,攏了攏淺咖色大衣,仰頭看天。
今日太陽大,曬得人直冒汗,可風也出奇的大。
往骨頭縫裡吹,冷的人直打哆嗦。
前來機場的車多,她只能站在偏僻的角落,留意著每一個下車的人,直到在人群中忽地看見一抹亮橘色身影——
亮橘色針織上衣,裡面穿著一件同色的襯衫,衣領外翻,下搭著一條白色寬松褲子。長卷發隨風起,架在發頂的墨鏡忽地滑落,被鼻樑穩穩地接住。
程徽在人群中,格外的亮眼。
徐漫沖她揮手,程徽看見後沖她笑笑,從車裡拿出一個相框塞進包裡,邊走邊將長發隨意的紮起來,低盤著,每一根發絲或松或緊,卻都恰到好處的好看。
她和高中時候一樣,肆意灑脫。
走到徐漫面前,隨手將墨鏡往上一推,架在發頂上,將包裡的東西掏出來,“本來想給你買束花的,但你還要坐飛機,買花不方便帶走,就在路上給買了這個。”
“不值錢,只是一點小心意。”
一個小相框,裡面不是照片,而是一些幹花做成的小型花束,花束下面的紙張上寫著:諸事順遂,萬事勝意。
兩人之間的關系,甚至還算不上朋友,程徽願意來送她,徐漫就已經知足了。她還帶著一份小禮物,哪怕不值錢,徐漫也十分驚喜。
“謝謝,我很喜歡。”
徐漫將禮物收進包裡,順手拿出從國外帶回來的禮物,“這是特意給你準備的禮物。”
原本昨天答應去跟宋齊晏一起吃飯,也只是想問問程徽的訊息,卻沒想到竟然意外遇見了。只可惜昨天去的時候禮物沒帶上,兩人吃飯的時候徐漫就提出讓程徽今天來送她。
正好,她也能把禮物送上。
程徽想了想,才接下,“其實當初那件事我沒出什麼力,接了這禮物,總覺得心中有愧。而且當年的事情,說起來也不只是為了你。”
她更多的是看不慣那些人,想想都覺得作嘔。
“我知道。”徐漫說:“但因為這件事,我高二後半學期日子還算好過。”
沒有了楊續,他那些小弟一個個都夾著尾巴做人,老老實實的誰也不敢惹事,更不敢欺負其他人。徐漫也因此勉強度過了一段還算平靜的日子。
“如果方便的話,你和靳佑結婚的時候,可不可以邀請我?我想來看看。”徐漫問的小心翼翼。
程徽心虛的看向別處,“我也不一定會跟他結婚。”
當然,她現在也沒想過結婚的事。
徐漫眼神依舊溫柔,沒反駁,只是淺笑著說:“沒事,那就等你結婚的時候,麻煩邀請我吧,我會來的。不過如果不太方便的話,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