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為我不敢?”靳父又怎會心甘情願的被他威脅。
靳佑輕點頭,臉上的笑容卻更像是在憋個大招。
他走上前,與靳父之間隔著兩米說話,聲音不大不小,但在此刻針掉地上都能聽見的客廳,卻也猶如一聲悶雷,將平靜而詭異的靳家,撕出一條口子——
“靳總猜一下,媒體會不會對西區精神病院的事情感興趣?”
西區精神病院幾個字剛說出來,震驚、心虛、憤怒,複雜的情緒在靳父眼中湧現出來,哪怕在商界是出了名的喜怒不形於色,此刻卻也藏不住自己的情緒。
最終,臉上甚至閃現一抹不易察覺的恐懼。
對於他的神色,靳佑十分滿意。
有些話只需點到為止,無需多說。
他心滿意足的往樓上走,輕飄飄的丟下一句:“靳總最好別逼急了我,要不然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但就在他上了一層臺階時,靳父卻突然說:“你要是不想讓程徽有事,那些不該說的,一個字都別往外說。”
靳佑站定,脊背挺直的回過身。
彼時,靳父回過頭看他。
看著靳佑難以置信的模樣,靳父似乎也十分滿意。
——軟肋,就是拿來利用的。
靳佑從來都沒想過,有朝一日父親竟然會拿程徽威脅他。但仔細想想,這才是他的行事作風。
一步步的走過去,靳佑臉上沒有半點恐懼與害怕,慢條斯理道:“程徽要是有事,靳承就一定會有事,到時候靳總做過的那些事,也一定會被媒體公開。”
“不就是魚死網破嗎?我沒什麼好怕的。”
軟肋也是盔甲。
拿程徽威脅他,還真是打錯主意了。
“靳承可是你哥!”提到靳承,靳父的情緒波動格外的大,怒不可遏的質問他:“你難道還要對自己親哥動手?就為了一個女人?”
靳父氣的咬牙切齒,整張臉都憋成了牛肝色,“你別忘了,你們兩個才是手足兄弟!”
“靳總真是高估我了,我骨子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手足兄弟這四個字,在我這,沒用。”
靳佑嗤笑一聲,“還是那句話,您動程徽,我就動靳承,逼急了我,說不定還會對您出手,身敗名裂、同歸於盡也沒什麼好怕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