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吃。”竺曉凡忙開啟自己外賣的蓋子，撕開筷子的包裝，快速吧啦了幾口。
“好吃麼？”紀暘隨口問，看著竺曉凡碗裡的肉。
竺曉凡點頭，將自己的外賣往紀暘的方向推了推，“嘗嘗？”
紀暘搖搖頭，“我自己的可能都吃不完。”
竺曉凡看著紀暘平靜得甚至有點淡漠的神色，心髒揪地疼了一下。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紀暘比自己上次見要瘦了。
“紀老師最近工作很忙麼？”他問。
“是有點。新學期才開學，很多事要處理，不過都還好。”
“我看你瘦了。”
“有嗎？”紀暘停了停筷子，然後繼續夾菜，“沒有吧。”
“我上次見你，你沒有這麼瘦的。”
紀暘頓了頓，淡淡道，“也就兩個星期而已。”
“也很久了。”竺曉凡低聲說，“紀老師，我——”
他囁嚅著很久沒往下說，紀暘好奇地盯著他，“怎麼了？”
竺曉凡搖搖頭，決定先把想跟紀暘說的很多話先壓回肚子裡，畢竟此時此地，都不是最好的場合。
”沒什麼，”他說，“只是想說，紀老師要注意身體，注意飲食。你最近還胃痛麼？”
紀暘停下筷子，心想竺曉凡怎麼老跟自己的胃過不去。
“不痛了，回國後就很少胃痛了。光說我，你呢？你來的時候說今天錄音到淩晨兩點多才回家，工作很多？”
竺曉凡點頭，告訴他自己最近接了很多活兒，下個月又要去幾個漫展參加活動，為了不耽誤進度，把很多工作都安排到了晚上和週末。
“所以你才是更需要注意身體的那個，”紀暘道，“你的飯夠吃麼？彭老師給我點的外賣還有兩個雞蛋，我吃不完，給你吧。”
竺曉凡推辭，“還是紀老師吃吧。我夠吃的。而且吃太多，會影響配音的狀態的。”
紀暘想想也是，就不跟竺曉凡謙讓了，只是默默將雞蛋放在了竺曉凡手邊，然後坐著玩手機。
竺曉凡也不打擾他，只是靜靜吃飯，時不時看幾眼紀暘，越看越想看，越看心跳得就越快。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有人忍心傷害呢？竺曉凡想著，在心裡惆悵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