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竺曉凡在逃避承認這個事實！
可是，為什麼？
化妝間的門開啟，竺曉凡走進來。
這時的紀暘已經藏好了驚訝和疑惑的神色，所以竺曉凡根本看不出什麼異樣，很自然地從紀暘手中接過自己的手機和充電寶，道，“我們走吧。”
“我也一起麼？”紀暘略驚訝，“可你的簽售，我去能幹嘛？”
竺曉凡想想也是，“要不你在這裡等著，玩玩手機，就是可能有點無聊。”
紀暘也不太想這樣做。在確認竺曉凡和小小酥就是同一個人後，他只想更多地觀察竺曉凡，他想從蛛絲馬跡中推理出竺曉凡這麼做的原因。他總是很相信自己的大腦的。
竺曉凡看出了他的不情願，便從自己揹包裡掏出了一個新口罩，拆開包裝，給紀暘戴上，“那就跟我一起出去吧，你跟工作人員們坐一起就好。戴個口罩，保護自己。”
“你還隨身帶新口罩？”
“特殊時期養成的習慣，指不定要用上的，走吧。”
竺曉凡帶著紀暘快速趕往簽售的地方，到了之後紀暘自覺地和工作人們站在了一起。
竺曉凡為自己的遲到道歉，一坐下來就開始瘋狂簽名，和排隊的粉絲們合影留念。他對每一個粉絲微笑，溫柔地回應她們的每一個問題，耐心地跟她們自拍。
紀暘在人群裡看著他，越發覺得這個人真是閃閃發光，值得大家的認可和喜愛。
簽售活動結束的時候，已經接近下午五點了。
紀暘跟著竺曉凡和周暉睿回到化妝間後，周暉睿癱在沙發上，長嘆一口氣，“今年最後一個活兒，總算結束了。小凡凡，今晚一起吃飯唄。”
“好啊，”竺曉凡把外套脫下扔在椅子上，癱坐下來，兩腿一伸，問紀暘，“紀老師今晚有安排麼？沒有的話跟我們一起吃飯？”
紀暘道：“沒有安排，不過我跟你們去吃飯真的合適麼？”
竺曉凡道，“簡直太合適了。自咱們認識以後，紀老師你幫我那麼多，今天又辛苦你一直站著看我們演出和簽售，不邀請你一起吃飯我們豈不是太沒良心了。你說是吧老周？”
“嗯。”周暉睿躺在沙發上，一邊刷手機一邊面無表情地應，“那我再叫幾個工作室的人來？人多熱鬧。”
他是無所謂多個紀暘一起熱鬧的，雖然他跟紀暘不熟吧，但紀暘畢竟是竺曉凡的朋友。
“叫。”竺曉凡道。
周暉睿便噠噠噠地發微信聯系工作室的其他人，而竺曉凡也噠噠噠地敲著手機打字。紀暘盯著他，猜測他是不是在回複那個平臺上其他人發來的課程諮詢資訊，猜測著該不該問他這麼做的原因。
紀暘的目光像是發射了沖擊波一樣，落在竺曉凡身上，讓竺曉凡不禁打了個寒噤。
他抬眼，看到紀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有點心虛地問，“紀老師，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紀暘睜著眼睛說瞎話，“在發呆，嚇到你了？”
“沒，就是覺得有點奇怪，還以為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說著竺曉凡就扭頭照鏡子，照來照去也沒看到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