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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耽誤你更多的休息時間,我就不重複客套了。閃舞.”凌夙誠在元歲的眼神強烈示意下在房間內目前唯一的椅子上緩慢地落座,不大自然地微微躬著背,眼神閃爍了一會兒,還是偏過頭衝著身邊女孩兒問到,“再去隔壁搬一個?”
“嗯?”有點走神的元歲眨眨眼睛,“哦哦,不用不用,我站著就行。”
“這位就是二組的凌組長吧。”黃世客氣地笑了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您看起來非常年輕。”
“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們找你,是為了什麼事情了。”凌夙誠的語氣一如既往的什麼情緒都沒有,“那麼現在,你是希望由我們來直接提問,還是你更傾向於按照自己的邏輯梳理呢?”
“我……”黃世望向抱著手靠在牆邊的元歲,似乎是有點場外求助的意思。
“啊,沒事,您別多想,隨便選一個你更喜歡的就好了。”元歲主動替凌夙誠解釋了一下,“別看老大這個正兒八經的樣子,他可好說話啦。而且他的表達方式您只要按字面意思理解就可以了,老大習慣性打直球。”
“好的。”黃世點點頭,“那還是你們來提問吧。我擔心自己會浪費你們太多時間來分辨一些無用的資訊。”
“根據您之前的說法,姜伯楠曾經在受傷之前,就曾經明顯地表露出了對於進入二組的某種厭惡情緒。”知道這種問話的活兒一般都是自己的,元歲自覺地從兜裡掏出了小筆記本,一邊在紙上勾勾畫畫,一邊問到,“您能夠更加具體的闡述一下嗎?比如,她曾經在您面前說過什麼,又或者是做過什麼,讓您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因為她年紀輕輕就被當做二組的接班人培養,所以在與我們這倆不夠爭氣的組員共事一段日子之後,她就被長期抽調到了二組,外出配合執行任務。35xs所以我在不短的一段日子裡,幾乎很少見到自己這位厲害的組長。”黃世回答的很快,明顯是之前已經大致準備好了應對一些問題的答案,“印象比較深的是某一次大年三十的時候,組長突然打電話給我,問我能不能接濟她這個不想回家的人一頓年夜飯。”
“不想回家……”元歲和凌夙誠交換了個眼神,追問到,“抱歉順便打個岔,在您看來,姜前輩和自己家裡的關係究竟怎麼樣?”按理說這個時候她既然還沒受過傷,在世界上就自然還不會有姜仲妍這個妹妹,姜伯楠依舊是足以讓整個家庭驕傲的天之驕子吧?
“你們有查到她家裡從前是做什麼的嗎?”
“查過。”元歲飛快地往前翻了幾頁,“她的父母似乎也都是在她後來的‘門派’裡做事兒的,這麼看的話難怪姜前輩會成為一代冷兵器宗師,應該從小接受了不少這方面的薰陶吧?”
“‘做事兒’?真是含混的說法呀。”黃世輕輕嘆了口氣,“我也是在認識她很久之後,才偶然知道,她的父母,分別是在‘門派’裡保養刀具和管伙食的……”
“誒?”元歲沒控制好表情,驚訝的有點大聲。
“這些事情都是她本人親口告訴我的。”黃世含蓄地表達了“你別不相信”,“所以你以為的‘薰陶’根本就不存在——除非你認為能夠從小跟著幾個每天練刀練得汗流浹背的大老爺們坐在一起吃飯也算是薰陶的話。”
“這確實挺讓人意外的……”元歲咬了咬筆頭,“那姜前輩是怎麼被……呃,發掘的?”
“因為一個賭約。”
“賭約?”
“組長她小時候,家裡其實很窮,她又經常吃不飽飯,就餓的瘦瘦小小的。某次,她碰巧看見幾個來劍道館裡練習的少年少女正在打賭,要是誰最終在比試中勝了,剩下的所有人就得輪流請他吃一個月的零食。35xs她聽得心動,就端著小板凳在旁邊認真地觀摩了一下午,眼見著冠軍已定,突然舉起手,表示自己也想參與。當然,當時誰也不把這個每天只能給他們擦擦桌子的小妹妹放在眼裡。”
“但是她最後居然真的贏了?”元歲眼睛都亮了起來。
“對,直接拿竹刀把比她高一個半頭的冠軍敲趴下了。”回憶到這裡,黃世也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組長跟我們說這件事兒時,那種炫耀的表情,我大概能記一輩子吧。她說,當她聽見那個平時拽的不行的小男生認輸的時候,第一次體驗到了自己作為‘人’的價值。”
“她就是這樣……‘一戰成名’的?”這也實在是太傳奇了吧?元歲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