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走了,怕啥。”條紋襯衫不以為意,一臉自豪地說,“怎麼樣,您當年還說我這個天賦一點屁用都沒有,想不到吧,其實還是有點用的。”
“可以控制身體表徵來裝病算什麼天賦?”老蔡擦了把眼淚,罵罵咧咧地說,“你小子這麼熟練,上學時沒少用到吧?”
“還好,還好啦……”條紋襯衫打起了哈哈。
“你個不長進的!”老蔡用力拍了一把他的頭,“難怪只能到你叔叔底下來討生活!”
“那、那個……”醫生在一旁虛弱地開口,“那這位小兄弟一會兒還用洗胃嗎?”
條紋襯衫剛擺擺手,老蔡就瞪著眼睛說:“洗,當然要洗!做戲當然要做全套!”
“別呀叔!”條紋襯衫連忙討饒,看了一眼窗外,忽然問,“說起來……馮叔他們幾個,這次怎麼這麼仗義,趕著來給咱們當槍使?”
“仗義?不見得吧。”老蔡眯著眼睛,“宗長涇上臺之後,沒少剋扣他們的油水,早就有很多人看不慣他了,就等著機會發作呢。趁著這事兒還能順便賣我點好,搏個好名聲……你以為這些出來混的都是吃乾飯的?”
有人敲了敲門,條紋襯衫立刻麻利地躺了回去,才發現來人是自家兄弟。
“老蔡,上面的人來了!”
“喲,這麼快?”老蔡有點意外,“來的是誰?”
“是軍隊那邊來的人,聽說一組和三組的組長都到了!”
“一組和三組?”老蔡不禁咋舌,“這麼重視?那個小白臉到底是什麼身份?”
“……您說過不許叫人小白臉的。”條紋襯衫提醒到,“我覺得,說不定是哪位大人物的兒子之類的吧?”
“你們居然把夙誠一個人丟在這兒,膽子也忒大了。”孔仲思快速過著手裡的檔案,不可思議地說,“夙誠運氣不好,攤上個心特別大的爹,難道你們都不稍微勸一勸或者跟過去接應一下?”
“這話說的,我可不敢勸他爹。”韓越揶揄到,“小老大習慣一個人執行任務,去多了人反而是給他添麻煩。”
“那這樣吧。過會兒我和你去應付顓頊上的那一堆人,擇遠去接應他。”孔仲思看向許擇遠。
“不用不用。”韓越擺了擺手,“您忘了,我們組現在有多餘的跑腿人員了,讓她去就行。”
“哦,那個小姑娘?”孔仲思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不行,我不放心。”
“小老大也是這個意思,說順便鍛鍊鍛鍊她。”韓越眼神略微閃爍,“我覺得可以放心。咱們這邊怕也不容易,許組長還是留下來吧。論起接人,我覺得我們組那位還是挺專業的。”
注意到韓越在“接人”兩個字上特別加了重音,孔仲思看了他一眼,妥協到:“得得得,那就這樣吧。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許擇遠清了清嗓子,岔開話題:“還是先說回咱們吧。那接下來怎麼辦?是對人不對事,先把那個宗長涇拿下,還是對事不對人,徹底……呃,現在這邊對策組組長是誰來著?”
“是誰都無所謂,反正很快又會被換掉的。”孔仲思語氣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