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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稍微配合一些好嗎?”甘遙走在前方,頓了頓,又補充到,“我也是第一次被允許到這麼接近月鴆大人的地方來,還算是沾了……光。35xs”
“你很想見到她嗎?”
“你不好奇嗎?”甘遙反問,“我身邊的兩個人,一個對她篤信至極,一個卻嗤之以鼻……這位月鴆大人究竟真是神仙下凡,還是個任人擺佈的傀儡,我總要親眼看看才能確定吧?”
凌夙誠沒接這茬,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你是不是……對這些不著邊際的信仰挺鄙視的?”
“不,我還是很希望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存在的。”凌夙誠蹙著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麼,語氣淡淡的,“這樣很多事情就不用讓我來做了,等報應就可以了。”
“你這人,真是……”甘遙努了努嘴,“喏,就那邊。”
“嗯。”凌夙誠抬頭看了一眼街道標識,“這個地方,是在修建這艘船的時候就這麼特別設計的嗎?”
“我聽人說,這是顓頊在建立之初,出資人為他剛剛出世的曾孫女特別設計的。”甘遙拐進又一條巷道,“聽說他們家族的血液中流淌著特殊的天賦因子,一旦不幸覺醒了這種特殊的能力,除了徹底隔離靜養,幾乎沒有活過二十歲的方法。出資人自己沒有覺醒天賦,但是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個孫女全部都早早的去世。他曾說,自己這一輩子,就是在不斷地過送走黑髮人的日子。”
“所謂‘月鴆神’的血脈嗎?”凌夙誠想了想,又問到,“這種事情不是可以隨隨便便‘聽說’的吧?”
“是啊,幾乎已經找不到正式的記錄資料了。”甘遙的影子隨著她在一盞盞路燈間的移動不斷伸長又縮短,“年邁的出資人終於去世之後,他幼小的曾孫女就不知所蹤了……這些還是你們的線人打聽出來的,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他為了收編我而胡說八道的。閃舞.”
海平面以上二層,穿越所有開放的街道和公園的盡頭,蚊香一般蜿蜒向內的小巷沿路鋪滿了層層疊疊的花朵,處於上層的花枝還相當新鮮,下層的卻已經枯萎凋零。
一路踩過去的觸感讓凌夙誠微妙的覺得有些不適:“信眾鋪在這裡的?”
“這裡已經離月鴆大人的居所非常近了,能擺在這種位置的,大概已經不算是普通的信眾了吧。”甘遙在一扇突兀的高大木門前停步,轉身認真地問,“就是這裡……接下來就沒有回頭路了,我敲門了哦?”
“嗯。”
沉重的木門從內側被拉開,分列左右的四名帶著半張面具的守衛靜靜地佇立在門邊,故作縹緲的目光略過甘遙,躲閃著集中在凌夙誠的身上。
“宗隊長在嗎?我們約定在你們這兒會合。”
“似乎是出了什麼突發狀況,宗先生剛剛離開了。”其中一名守衛瞥了凌夙誠一眼,繼續開口,“其他一切如常,兩位請隨我進去吧。”
大約每隔二十步,就會有兩位守衛安靜地左右分別跪坐在牆邊,並未抬頭打量過路的客人。
凌夙誠緩緩行走在似乎頗有年頭的木質地板上,眼神依次略過牆壁上一副接一副刻意做舊過的抽象版畫,大堂正中石磚壘砌的一個小魚池,懸掛在每一道門上的風鈴和寫滿疑似篆體的符紙,唯一一扇鎖的很牢實的大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