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夜都酒吧裡,夜卓修正和一個新加坡那邊來的好朋友坐在一起喝酒。
“我說卓修,你這是誠心想讓我回去跪搓衣板是吧,從我來這幾天,你就沒讓我清醒過,天天晚上拉著我出來喝酒,也不知道你是真有這麼想我,還是在借酒澆愁啊?”
說話的人叫霄韓宇,是夜卓修最好的朋友,一直生活在新加坡的華裔人士。
這次聽說夜卓修和他的養母在江城遭遇刺殺,他特地飛過來看望,而自從他來到後,每天晚上夜卓修都會拉著他來酒吧買醉。
夜卓修的朋友本來就不多,霄韓宇算是最瞭解他的一個了,以十幾年交情對夜卓修的瞭解,霄韓宇能看出來夜卓修每晚帶他出來喝酒一定是有什麼讓他特別煩心的事。
而面對好朋友的試探關心,夜卓修只是仰頭又灌下一杯威士忌,然後羨慕的口吻對好友說:
“韓宇,你知道麼,其實我特別羨慕你!”
“羨慕我?你沒搞錯吧老兄,我一個破了產的富二代,有什麼好羨慕,你是羨慕我一出生就有個有錢的老爸,還是羨慕我現在落得要拼死拼活每個月給給我老爸的公司還鉅額貸款?”
霄韓宇的語氣微微帶著一點自嘲,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日子已經夠糟糕的了,居然還有人羨慕他?
夜卓修卻說:“人這一生,難免起起落落,但在你最艱難潦倒的歲月裡,所愛之人始終都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難道不是不幸中的萬幸麼?”
“你是說我家蔓蔓?”霄韓宇這才意識到夜卓修羨慕的,是她太太對他的感情。
提起他的太太,霄韓宇嘴角也不由勾起了幾絲溫暖的弧度,欣慰的道:
“是啊,其實我也很感謝蔓蔓,她真的是那種可以榮辱與共,無論富貴貧窮都願意不離不棄,與我風雨同舟的好妻子!”
“不過~”感慨之餘,霄韓宇也察覺到夜卓修對他的羨慕之外隱藏著落寞的情緒,於是他不由的關心起來:
“卓修,你跟蘇冉,真的不可能了麼?”
聞之蘇冉的名字,夜卓修剛端起又一杯酒的動作頓了頓,眸色更為黯淡了幾分,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