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阿酒是九大夫的兒子,他的醫術想不也不會差。
上官雲翡半低著頭,不知是害羞還是怯懦。
屋子內,日光落在通風的一側,明媚亮麗。
阿酒很熱忱,把前幾天準備好的東西都拿出來,一一放在一個小桌子上,又把青竹和止水兩個想觀看的丫鬟關在了外面。
若不是情況特殊,青竹恨不得時刻跟在上官雲翡身後。
在她眼中,阿酒就是一頭大豺狼,危險得很。
上官雲翡坐在凳子上,看阿酒翻箱倒櫃地找出了許多東西,最令人注意的是那一套齊全的細針,一排擺放著,還反射著點點白光。
阿酒確認東西都全了,從中挑選了一根銀針,手拿著針懸在上官雲翡面前,還試圖安慰她:“上官姑娘,我下針又快又準,不會痛的,你不要害怕。”
“你動手就是,我不怕的。“上官雲翡說完微微閉眼,“就是不能看人施針。”
放在膝蓋上的攥緊的手出賣了她的緊張和害怕。
阿酒無言一笑,怕成這樣了,還逞強?
殷晴衿和九老頭去了屋後的山林,那裡有三個簡樸的石凳,九老頭啪一下坐下來,翹著二郎腿,摸著垂下來的鬍鬚,一副沉思樣。
“北疆之毒,竟然流落到此,莫非巫蠱之術又來了?”
殷晴衿沒聽清九老頭的小聲嘀咕,自己愜意尋了一個石凳,遙看山脊上的風景。
林木參天,烏雀撲稜。
她這幾天想去會會周荊芥,無奈時間不許,加上上官雲翡的事情,耽誤了她絕大多數時間。
可是她已經以殷迷蝶的身份給周荊芥送了好幾封情書,情意綿綿深似海,周荊芥怎能不回應呢?
這才是殷晴衿納悶的地方。
九老頭撫著鬍子點點頭,似想通了什麼,一看殷晴衿如他平常那樣姿態地坐著,閒時愜意,彷彿閒庭信步。
他覺得她不像是一個天真少女,分明是一隻披著羊皮的老虎,還像老年虎。
“小小年紀,裝什麼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