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看著,就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寒氣。
這個人看著就不簡單。
可是王大媽和李大叔這樣善良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殷晴衿去打了點冷水,用掛在一邊的毛巾給敷到周荊芥頭上,反覆了很多次,等他額頭的熱度退了點,她在坐在凳子上休息。
等了一會兒,看情況他也應該沒有事了,殷晴衿便掩門出去了。
天氣炎熱,她剛剛從山裡回來,現在又照顧了周荊芥這麼久,有點疲倦了,回去洗個澡,休息一下。
太陽落山,夜幕慢慢降臨。
王大媽和李大叔回到家的時候,音秦錦已經走了,床上的年輕人還是昏迷著。
王大媽放下鋤頭,探了探他的頭。
燒已經退下了,已無大事。
“老頭子,秦錦可真厲害。沒個師父教,單單靠自己,就能識別那麼多草藥。你看,人都給他醫好了。要人品有,長相出挑,要是咱們梨兒還在這裡,說不定是一段好姻緣。”王大媽不無惋惜地說道。
可是,梨兒早已經給大戶人家當了丫鬟,好久才回來看他們兩老一次,更別說其它的了。
一切都是不可能的,那高門大戶,進去了,不是那麼容易出來的。
李大叔嘆了口氣,從門外眺望遠方的山峰,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什麼沒說。
已經發生的事情,難以挽回了。
夫婦倆說話期間,床上的周荊芥已經醒了。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周圍的一切,聽完了外面傳來的對話,才收了警惕的神情,閉著眼,微微放鬆。
前幾日的追殺,他從中逃出,但付出的代價極大,這條命差點不保了。
周荊芥掀開被子,看到自己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用的布條是從他身上衣服撕下來的。手法很粗糙,卻有用。血止住了,傷口上還有一絲絲草藥的清涼。
想起在林中看見過的村姑,他眼裡閃過冷意。
老舊的床板響起,老夫婦倆知道里面的人醒了,忙進去察看。
周荊芥面無表情地對上老夫婦倆笑意而熱情的臉。
王大媽笑了一下,說:“醒了啊,秦錦那小子有兩下子。傷口還疼嗎?可好些了?”
周荊芥垂著眼簾,不說話。
“你一下子問這麼多,讓人家怎麼答過來!”李大叔攔住王大媽連連的追問,轉頭對周荊芥說,“深山危險,以後還是少去為妙。”
特別是像這位這般的公子哥,尤其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