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蘭搖頭，“你，你不能這麼做，你若是這麼做了，雲微彤也會一併受牽連，大家都得死。”
這女人，倒是想得到。
“呵呵，我為什麼要在意呢？我只是陳述事實，你們確實幹了這麼大的壞事，理應要接受報應。”
雲昭蘭雙目含淚，心頭泛起酸澀。
“我，我若是指認我爹的罪行，你，你真的就願意放過我和我娘？”
“你的要求還挺多的嘛，還想要救下你娘？”
雲昭蘭雙手交握，心頭萬千愁緒。
“雲微瀾死時，你們可有想過為她的妹妹留一條後路？雲微雨是被你們賣進青樓的吧？是被你們提前割了舌頭挖了眼睛的吧？”
雲昭蘭臉色更白。
“雲微彤是被你們弄到販奴市場的吧？”
隨著雲微瀾的話，雲昭蘭臉上的血色也在一寸一寸消失。
“你，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人的事情，你和雲微瀾是何關係？”
雲微瀾嗤笑，自椅子上起身走向她，忽然一腳踩在了她的腳踝上。
“啊——”
“你說，我是誰呢？”
雲昭蘭瞳孔瑟縮。
“雲微瀾死前，你也是這麼踩了她一腳吧？還嘚瑟地說，哥哥，你走好，是不是？”
雲昭蘭雙手猛地握成了拳頭，緊緊咬住牙關，明明痛到想放聲大哭，卻在面對雲微瀾時倔強地不能哭。
雲微瀾徹底斷氣的前一夜，她得意地尋到雲微瀾，一腳踩在她的兩隻腳踝上，說了一頓惡毒的話。
如今……
這個女人怎麼會都知道？
她怎麼這麼清楚？
雲昭蘭渾身的溫度驟然失去，她竟然有了一抹驚恐的想法。
“你……雲……微……瀾？”
她恐懼又駭然地看著雲微瀾，一字一頓，卻帶著一抹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