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月嬋安慰了好一會兒,元氏才勉強收起了的眼淚。抽抽著說道。“這次……多虧了淮淵大人……否則你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為娘……為娘可怎麼活啊?”
石月嬋瞧見母親這般,也跟著紅了眼眶。“我福大命大,娘不用擔心,我這不是已經回來好好的站在您面前了嗎?”
“哪裡好好的?你都受傷了!”元氏瞧見她脖子上的傷口心裡像被割了似得。
石月嬋說道,“這傷口只是沒清理乾淨。看著嚇人而已,淮淵大人替我已經看過傷了。麻姑已經替我上過藥了,那藥很好的說是不出一天就會結疤,不出十天疤痕就會消去了。”
元氏還是抽抽搭搭,拉著石月嬋不放手。
石月嬋只好安慰了她一番帶著她回去了院子。知道她因為擔心自己一直都沒有睡,哄著她讓她洗了把臉以後寬衣睡下,才回了霽月園。
霽月園裡。大槐三人跪了一排在院子門外頭。
石月嬋笑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大小姐。屬下辦事不利沒有保護好大小姐,罪責難脫!”大槐說道。
石月嬋很慶幸自己身邊有這麼一群忠心耿耿的丫鬟和家丁,“這與你們何干?”她笑著說道,“我已經和麻姑她們說過了,若是想贖罪便將那賊人找出來,你們可以跟她們一起行動。”
“是!”大槐說道,“屬下必定竭盡全力將賊人給抓出來!”
阿炳和阿彪亦是跟著說道。
石月嬋回了屋子,坐在了梳妝檯前瞧著鏡中的自己,若不是因為脖子上受了傷,她都沒有好好看過自己。
鏡子中的那個女子年歲看起來十分輕,比起前世她逃亡時滄桑,被關在觀星塔時幽怨亦空靈看起來要有生氣許多,只不過因為連日來的奔波以及驚嚇,臉色看上去白的厲害。
面板白皙的襯托下,脖子上的傷口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不過這傷與前世在牢裡受審的時候受的那些傷來比真的算不得什麼。
前世的一切每次想起來都是歷歷在目,所以她此刻真的不怎麼疼。
“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再上藥吧?”綠蘿已經放好了水,整理好了衣物來叫石月嬋洗澡。
石月嬋應聲……
清虛觀中淮淵剛進屋,初一跟著進屋了來。
淮淵負手而立沒有說話。
初一便說道,“那天卑職奉主人的命令與刑部的幾位大人一起護送安陽王衛乘風進京,可半路上安陽王衛乘風耍套路跑了,刑部的大人急壞了便與卑職商量如何能將安陽王衛乘風找回來,後來卑職一面派人通知主人,一面與刑部的大人花了一天的功夫去找安陽王衛乘風,最後刑部的大人恐怕時間耽誤了,便先行離開,卑職說了要找到安陽王衛乘風將其護送到京城去。”
初一說到這裡,停頓了,想要看看淮淵的表情,可淮淵依舊是背對著他。
就在這時,淮淵說道,“繼續說。”
初一繼續說道,“後來卑職送走了刑部的幾位大人,便去聯絡了放在安陽王衛乘風身邊的眼線,發現了對方沿途留下的記號找到了安陽王衛乘風,並且跟蹤他們到了一片小樹林裡,他們在那邊沒有再前進,直到一行黑衣人將石月嬋大小姐送來與安陽王衛乘風匯合,安陽王衛乘風才帶著眾人離開並且去了小鎮的那間客棧,那間客棧的主子是個道上的,靠著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買賣發小財,卑職便利用這個機會將大小姐給救了回來。”
話音落下,淮淵轉過身子來。
初一瞧見他並未不悅,才鬆了口氣,低下頭去恭敬的說道,“至於安陽王衛乘風,我們離開的時候應該在那間客棧的地下囚室中。”
“我走的時候,已經安排了人在那邊,不過此事事關重大,一點兒錯漏也不能出,我帶你回來是讓你再帶些人去,亦部署部署將事情處理好。”淮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