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淵見她臉色比方才放鬆了一些。說道,“還有呢?”
“沒有了。”石月嬋真不知道自己要從哪方面開始說石府。
“這樣吧,你將大房到五房的關係以及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都一一告訴我。”淮淵說道。
石月嬋將自己覺得重要的事情說了出來後,好似心裡開了一個缺口,而心裡擠壓的無法告訴別人的話也都湧了出來,她將一些石府從大房到五房的人物關係都說了出來。
石月嬋說完了,才覺得自己是不是說的有點多了,“我是不是說的很亂?”
“沒有,挺好的。”淮淵說道。
淮淵將桌几上的茶杯拿了五個出來,一一放在幾個方位上,“這個是大房,這是二房、三房、四房、五房在高院的分佈。”
“是的。”石月嬋說道。
“二房的分佈最廣。”淮淵說道,見石月嬋點頭,他繼續說道,“其次是大房和五房,三房和四房最少且差不多,但是三房自己做的生意十分大所以將屋苑擴建過,所以如今倒是和二房差不多了。”
“恩。”石月嬋點頭。
“這局勢有些亂,不過若是理一理黑衣人的事情還是能理清楚的。”淮淵說道。
“如何理?”石月嬋問道。
淮淵將四房的那隻杯子拿起來,“四房的嫌疑最小,四房需要石府的關係來維繫他們的生活等等。”
淮淵將二房的杯子拿出來,“二房的嫌疑……”他沉吟了良久後,說道,“二房沒有嫌疑。”
“沒有?”石月嬋十分吃驚,她覺得二房最有嫌疑啊。
“你看,二房雖然和你們其餘四房仇恨最大,若是你們不好了,他們肯定會很高興,然而想要如此的代價卻不小。”淮淵說道,“按照你與我說的那些,那些黑衣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那麼想要養這些黑衣人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二房如今除了祖產以外什麼也沒有,幾個子女混的都不好還一度為了爭奪祖產而斗的很慘烈,這樣的二房反倒是沒有實力能僱傭那些高手。”
“您這麼一說倒是說的通。”石月嬋說道,“可是照您說的,那麼三房的嫌疑最大?”
其實淮淵也有些看不透石府,好似一潭渾濁的水看不到底一般,石月嬋就在石府好似一株蓮花。
“三房嫌疑目前來看是最大的,可四房的嫌疑也不一定就是最小的。”淮淵說道。
“那我應該怎麼做?”石月嬋問道。
“先靜觀其變,我之後會派人去查探。”淮淵說道。
“好……”石月嬋想要說她也要參與,淮淵已然說道,“到時候有什麼動靜我會派人通知你。”
“好的。”石月嬋點頭笑道,“我之前是想要安插一些人手去監視高院,看看究竟是誰在高院搗鬼,在石府興風作浪。”
淮淵說道,“這個辦法可行的。”
“可是我身邊已經沒有多餘的可靠的人手了啊。”石月嬋攤手無奈說道。
“這還不簡單,我派人幫你便是了。”淮淵說道。
石月嬋的眼神與臉色停頓了幾個呼吸的功夫,她抿了抿唇說道,“也好。”
淮淵倒是沒有想到石月嬋會這麼爽快的答應他,讓他在高院安插人手,這小丫頭此刻已經這麼信任他了嗎?之前不還是猶猶豫豫的嗎?今天這是怎麼了?
然而,下一刻,淮淵瞧見石月嬋兩手互相握著攥緊了自己的手,便知道她其實是有些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