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亦擔憂蝶蘭的狀況。那天蝶蘭像死了一般也不知道如今如何了。
蝶蘭確實不太好,自從流產後,她就一直鬱鬱寡歡,偶爾想起來自己的孩子沒了十分的心痛,偶爾想起來是香雪害自己的孩子死了她就十分的憤怒憎恨,“為什麼要害我!”
這已經是蝶蘭在屋子裡坐著發呆,不知道忽然冒出來這句話第幾次了。
元氏叫了人好好照顧蝶蘭,沒有什麼比人命重要,她雖然想趕走蝶蘭可也沒有想要蝶蘭的命,並且蝶蘭失去了孩子,再大的恩怨也應該一筆勾銷了,蝶蘭如今狀況又不好,她於心不忍便讓人照顧她了,不過再讓她多做些什麼,她也做不到了,她打算等蝶蘭好了就送走蝶蘭。
蝶蘭臉色慘白,“為什麼要害我!”她聽醫婆子說她孩子沒了,往後似乎想要孩子也很難了,她幾乎快崩潰了,她這一輩子才剛剛開始怎麼就像凋謝的花兒一般悽慘了呢?“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以後不能懷孩子,還怎麼翻身呢?
蝶蘭越想,臉色越不好,她忽的眼神狠厲了起來,尖叫了起來,“為什麼要害我!”
丫鬟們嚇了一跳,幾個丫鬟過來按住她,有一個丫鬟去通知元氏了。
元氏沒有過來,而是叫了醫婆子過來給她診治,醫婆子給蝶蘭下了針,蝶蘭才穩定了下來。
醫婆子又給蝶蘭開了幾幅藥安神以及調養,才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蝶蘭都是這種狀況,好好的人忽然尖叫了起來。
小院子裡的丫鬟僕從被蝶蘭折磨的筋疲力盡。
就在丫鬟僕從趁著她睡著了,也去打盹兒的功夫。
蝶蘭忽然睜開眼睛來,亦是要尖叫,卻瞧見屋子裡多了個人,頓住了。
那人說道,“你就打算如此頹廢下去嗎?不打算振作起來嗎?你……”
“蝶蘭還是那樣啊?”石月嬋問道。
“是的。”綠蘿回道,“還是發瘋,不過據說昨天下午就沒有發瘋了,似乎已經好多了。”
石月嬋默默嘆了口氣,“任誰出了這種事都會受不了吧,被男人拋棄丟下不管不問,孩子死了,又被好姐妹背叛陷害!她又不是個心思聰慧的孩子,喜歡鑽牛角尖!”
綠蘿默默聽著。
石月嬋繼續說道,“娘說了什麼時候送走她沒?”
“沒有!”綠蘿說道,“夫人只說蝶蘭好了就送走她。”
石月嬋應聲,“杜鵑這幾天還好吧?”
“還好,她會唱戲曲又會雜耍,還會武藝,在外院和僕從丫鬟打的熱火朝天。”綠蘿笑道,“簡直是到哪兒都是個活寶!”
花枝進來說道,“大小姐,初一來了,讓您自己去清虛觀,說是大人有重要的事要給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