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死了,他的話時常會出現在安然的耳邊,就好像他時刻都在她身邊看著她似的,安然經常會在夢裡哭著跟他道歉,可是他只是默默的看著她不說話,她一直在祈求他的原諒,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又夢到他了!”冷傲焱醒來本是溫柔似水的看著安然的睡顏,但是當她哭著呢喃出那個男人的名字,他的心倏然變冷。
“嗯?”安然有些迷糊的坐起身,彷彿還沒有分清夢境和現實。男人起身站在床下,不發一語的穿著自己的衣服。
“焱,我有事想跟你談談。”這個想法在安然的心裡很久了,她都開不了口,今天終於決定,要將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希望他會理解......
“什麼事?”男人眉頭微蹙,低頭扣著釦子,並沒有回頭看她。
“我想離開......過......自己的生活。”安然剛剛說到離開,冷傲焱就突然轉身不悅的瞪著她,之後的話就開始結巴,而失去底氣。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怎麼?你還是覺得無名的死怪我是嗎?你還在生我的氣?氣我利用你抓了無名?你知不知道,我和他只能活一個!”
男人越說越氣,步步接近安然,最後竟雙手撐著床對她怒吼:“難道你真的希望死的人是我嗎?”“不!不是的!我不清楚你們的生存法則,我對這樣的生活充滿了恐懼!我害怕......我不想看到有人再死在我面前,你說我懦弱也好,說我逃避也好,我就是不想再看到我認識的人,我身邊的人再倒在血
泊中......”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的掉下來,安然雙手捂著臉,嚶嚶的哭起來。男人突然心就軟了,雙手捧起她的臉,輕柔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別怕!有我在!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讓你再看到那些場景,這些天你一直被夢魘困擾吧?我教你,如果你再夢到會讓你難過的畫面,
你就大聲的喊我的名字,大聲的喊,我就會去救你......”“這所有的事都跟你無關,無論死去的是誰,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路,沒有人逼他們,就像我,我選擇了愛你,即使這條路上我會遇到很多困難,但是這是我的選擇,我不後悔,也毫無怨言,你不是說
,人要對自己做的事負責嗎?你就是我的責任!所以,不要在自責了,我們一起好好生活,帶著飛兒離開,好嗎?”
男人單手扣住她的後腦,按向自己的胸口,無限憐愛的撫著她的頭髮。
安然聽到男人的心臟堅定而有力的跳動,似乎在向她訴說著主人堅定的信念。
“然然,你既闖入了我的世界,就不可能再全身而退,我會為了你,一一掃除後顧之憂,你不用怕......”
男人從沒有一口氣說過這麼多話,然而這次不一樣,他感覺安然的確是害怕了,不再是以往那種為了反抗他而逃避退縮。
“那你以後答應我,永遠不要再利用我去做傷害別人的事,我很痛苦,不光是因為內疚,更多的是因為你利用了我,把我當成誘餌,萬一我死了,你真的不會心痛嗎?”
“不,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男人抱的更緊,那樣的痛苦他這一生都不想在經歷第二次!
竹園的小客廳,冷傲焱和南宮烈對面坐著喝茶,冷傲焱恭恭敬敬的端起茶杯,遞給南宮烈,“義父,喝茶!”
南宮烈接過茶杯,品一口,“嗯!還是那個味兒!焱,你還記得義父愛喝什麼茶。”
“當然!義父喜歡的,焱一定都記得!”
“義父當年為難你,其實就是想要留下你,你不會記恨義父吧?”南宮烈微微抬起眼眸,盯著冷傲焱的臉色。
“不會。”
“那就好,那......可兒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想將她囚禁在禁園。”
“嗯!”南宮烈再次端起茶杯,品一口,想起了冷傲焱將可兒綁來那天的情景,他還沒見到過冷傲焱如此動怒過......
“冷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可兒到底做錯了什麼?”洛可兒柔弱的控訴著,傷心的眼淚爬滿了精緻的小臉。
“焱,你這是幹什麼?快放了可兒!”南宮烈哪能讓他如此胡鬧!
“義父,我雖然不知道您為什麼要殺然然,但是我想,跟眼前這個女人脫不了干係,我已經忍無可忍,才會這麼做,是不是她在您面前說了什麼?不然您一向疼愛飛兒,怎麼會對他的母親下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