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不自在的收回手,“都是些舊傷,我們這樣的人,身上有些傷痕還不是正常的嘛!”話雖說的輕巧,可是這些傷痕也許是冷逸這輩子最痛的傷了,因為即使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也沒能救出他的小姐,如果
能救出她,當時他廢掉雙手又有什麼不可以?!
“看這些傷,當時一定皮開肉綻了吧?很疼吧?”
“不,不疼,小姐不用為這點小事費心的,這不是能拿能動,不影響正常生活的!”
“你們就沒想過要過正常一點的生活嗎?”
“我們跟著冷爺離開原來的生活環境就是為了要過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有時候會身不由己。不過,這已經是我理想中的生活了!”
“冷逸,你們三人不是兄弟,為什麼都姓冷?”
“我和梟都是孤兒,中途受過冷爺的恩惠,於是就跟了他姓。”
“原來是這樣。”其實冷傲焱也不是那麼無情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憐憫逸和梟,將他們帶在身邊。
冷逸微微斂起眼神,冷爺對自己有恩,而自己卻愛上了他的女人,這讓冷逸充滿了罪惡感。
“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冷逸淡淡的說,拿著安然血拼來的戰利品放在後備箱。安然坐在車上習慣性的翻著手機,沒有簡訊,沒有微信,也沒有未接電話,這個男人已經走了兩天,除了她給他打的那通電話以為,他再也沒跟她聯絡!不禁有些氣悶,把手機扔在一邊抱著抱枕靠在
車窗邊,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剛到a城時,覺得a城很美,和別的海濱城市不一樣,可是現在她一點也不覺得a城美,既陌生又冷漠。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看電視,已經第三天了,他不是說只去兩天的嗎?這個大騙子!忍不住撥通了電話,卻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冷逸。”
“嗯?”
“你知道焱去哪裡了嗎?”
“去g市談生意。”
“他走的時候說兩天就回來了,可是現在已經第三天了......”
“小姐可是想念冷爺了?”冷逸將手裡的燕窩推到她面前,安然已經習慣了冷逸和李嫂端給她的各種小碗、小盅,很自然的接過來,小口的喝著。
“嗯。”安然回答的誠實,掩飾不住的落寞漫過眼底。
“沒關係的,冷爺很快就會回來,也許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冷逸想到了那幾張照片。
“那為什麼連電話也打不通呢?我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不要胡思亂想,冷爺很忙,也許在飛機上呢!”對,也許是在回來的路上呢?夜裡,安然做了個奇怪的夢,她夢見一個熟悉的女人,就坐在冷苑客廳裡的沙發上,冷傲焱在她身邊削著一個蘋果,溫柔的眼神看著那個女人,突然一陣劇烈的心痛將她
從夢中痛醒,她捂著心口坐起身,一口氣喝完杯子裡的水。
她以前也做過很多奇怪的夢,夢中的女孩兒幾乎都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可是這個女人不一樣,她確定這是另外一個人,而且是住在冷苑裡的。
她慌慌張張的跑下樓,想問李嫂,可是沒找到,便抓住韓管家問道:“韓管家,冷苑裡還住著一個女人,對不對?”
“什......什麼女人?夫人您怎麼了?臉色很不好。”韓管家被問愣了,一時反應不過來。
“是另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個子很高,長頭髮,她穿著睡衣就坐在那兒!”安然指著沙發,激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