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弦小弦錯雜彈,琴技行雲流水,聲音由緩進入激昂,美不勝收。
蘇久被琴聲吸引,這大晚上,是誰在撫琴以道思鄉之情她閉著眼都能知道,隨著琴聲,她來到了左邊廂房的臺階上。
琴音正在素手撥琴,面上盡是淒涼之色。
她抬眸,看見小公主正看著自己,一驚,一個勾琴的動作錯了,她停下來,站起身對蘇久行禮,“見過小公主,請問小公主,是不是奴婢吵到您休息了?我這就把琴收起來。”
說完,她便作勢要把琴收起來。
蘇久打住她,“沒有,你彈得很好聽,聽了耳朵都能懷孕,繼續彈吧。”
琴音有些懵,雖然聽不懂‘耳朵懷孕’是什麼意思,但聽起來像誇她的,於是她便把琴放下。
“小公主有什麼事嗎?”她輕聲詢問。
蘇久一屁股坐到一旁的臺階上,雙手倒撐,仰望耀眼的星空,“沒事,就是吃的有些多,出來走走。”
琴音點點頭,咬了一下嘴唇道,“那奴婢給您撫一首琴吧。”
“嗯,你繼續。”蘇久點頭答應。
她素手撥琴,蘇久看著星空耐心傾聽,這時候,蘇久覺得就差一碟花生米了。
“琴音,你的琴彈得這麼好聽,是跟誰學的啊。”這是第二次問她。
琴音放小彈琴的聲音,陷入回憶,“會小公主,這是一名極受尊崇的琴師教奴婢的,只不過他早就去世了。”
“那你家住何方。”
天上的月亮圓又圓,月光皎如珍珠,像極了玉盤。
琴音看著月亮,輕嘆一口氣,“奴婢來自南奉國,是南奉皇宮裡樂師的孩子,奴婢的爹孃,出身下等,不受人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