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靠在床頭,聞言,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一雙黑眸深深地看著她,目光越發深邃。
知他者,唯團團也。
“行,那我去安排。”何耀點頭。
姜祈星站在一旁道,“這次的事件當地政府和警方已經轉交了詳細報告遞向國內,葉家不是什麼小戶人家,決策人死在異國他鄉,不知道會被描繪成什麼樣子,要不和官方聯絡下,將事件壓得平淡一些?”
“沒必要。”應寒年靠在那裡,扯了扯有些蒼白的唇,眼底泛起一抹幽冷的光,“我就是要所有人知道,葉家之死純屬活該。”
他要向所有人傳遞一個資訊,那就是和他應寒年作對之前,先想想葉家的下場。
“明白了,這事我會安排。”
姜祈星點頭。
“那我們先出去了,寒哥你好好休息。”
何耀道,說完便和姜祈星一起離開。
林宜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從藥盒數了幾顆藥出來,遞向應寒年,“把藥吃了好好睡一會。”
“我手被子彈擦過,疼,抬不起來。”
應寒年切換模式一向切換得很流暢,姜祈星和何耀一走,他眼中哪還有剛剛的半點冷意和狠意,分明就是一個委屈巴巴的小可憐。
現在抓把藥都抓不起來了,那剛才還拼命摟她試圖強吻。
“……”
林宜是真的要看不下去了。
本來她照顧他這滿身傷一定是日日傷感,結果這還不到兩天,她的傷感就不剩多少了,甚至還有踹兩腳的衝動。
這麼想著,但她還是把藥喂到他唇邊,讓他嚥下去,緊接著拿水喂他。
應寒年仰了仰頭,將水喝下,咽藥咽得乾脆利落。
咽完,他又看向她,眉頭蹙起來,“好苦,有沒有糖?”
“……”林宜捏緊水杯,“沒有。”
都是膠囊藥,怎麼可能苦。
“苦得不行了。”應寒年一臉痛苦。
“那我現在給你去買?”
“那不能讓你跑,我捨不得你辛苦,這樣,你親我一下也行,你嘴巴甜。”應寒年睨她,語氣弱得不行。
“……”
她就知道。
林宜拿起紙巾將他唇上的水漬擦了擦,冷淡地道,“沒事,苦著吧。”
“……”
應寒年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