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嬈曾經愛進骨子裡的男人,終於成熟了。
兩人邊走邊聊著,林宜看一眼前面應寒年的背影,壓低聲音問道,“三爺……怎麼樣?”
聞言,牧羨旭的目光黯了黯,“一會見到你們就知道了。”
“……”
這話什麼意思?
林宜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但沒有多問。
一行人走了很多路,林宜知道進去要挺久的,有心理準備,後面幾個工作人員不知道,一邊拍攝紀錄一邊暗暗叫苦。
這裡的路都是不平的。
“不好意思,臨時決定進來,很快就到了。”
林宜回頭有些歉意地衝他們笑笑。
“沒事沒事,應太太言重了。”
大家哪敢受她的道歉。
林宜邊走邊道歉,一轉頭就撞上應寒年堅硬的背,撞得眼冒金星的,她伸手去摸自己的額頭,“怎麼了?”
怎麼突然停下來。
應寒年沒說話,只直直地看向前方,林宜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看到一片狼籍,磚石碎一地,一塊招牌被砸爛,從積的灰來看這個樣子已經很久很久。
這裡原來是舞廳的位置。
舞廳沒了。
只剩下這些,不再有五彩斑斕的光亮起
“這是怎麼回事?”林宜有些不解地看向牧羨旭。
牧羨旭勉強提了提嘴角,“聽說,父親來這裡的第一天就把舞廳砸了,一個人砸的,還……”
“還什麼?”
這話是應寒年問的,聲音冷冷的,沒什麼感情。
“嘔血了。”牧羨旭回答道,“他一個人把整個舞廳砸了,砸得精疲力竭,最後連走都走不動,就抱著招牌在那裡吐,吐到最後嘔了很多血。”
發生這事的時候,他們都不在場。
沒人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畫面。
林宜聽得抿緊唇,向前幾步,果然,只見最上面爛掉的招牌上有一大片暗紅色的痕跡,顏色已經變得很暗很暗。
“是麼?”應寒年諷刺地冷笑一聲,“早知道有這樣的好戲,我應該親自過來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