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林宜淺淺笑著,原來他還做了這樣的事情。
其實應寒年這個男人不管怎麼狠,他總會留一個柔軟的餘地,所以不管怎樣,她一定要把應寒年從毫無鬥志的消沉深淵裡拉出來。
和保鏢兜兜轉轉半天,林宜終於找到一處養豬的地方,準確來說,也不是養豬場,而是小型屠宰場。
這一段路走得很艱難,路面不平,林宜走得腳都磨破了。
剛到,一行人往裡走去,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正抱著一盆水潑到地上衝洗地面的血跡,暗紅色的血水似潮水朝她湧來,保鏢連忙護著林宜往後退。
林宜強忍著身體的不適。
屠夫看到他們,有些意外,嘴巴里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可能是問他們來做什麼。
他們沒有一個聽得懂。
林宜有些後悔沒帶著跛腳醫生一起出來,那屠夫見他們都不說話,拿起一把刀開始卸板上的整豬。
她做菜的時候得到的都是買回來的一塊塊豬肉,哪見過什麼殺豬現場,見屠夫手起刀落,滿手的血,林宜衝出去又是一陣乾嘔。
“林小姐,您沒事吧?要不算了,我們回去吧。”保鏢們圍過來,有幾個也是滿臉不適,但沒像她一樣反胃成這樣。
她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哪見過這種場面。
“……”
林宜咬唇,回眸看一眼有些髒亂的屠宰場。
想起來,應詠希是個在舞蹈上有著超高天份的藝術家,年紀輕輕就獲得了黑鑽獎,絕無僅有的一個人,被牧家四小姐看中任聘為舞蹈老師。
這樣一個藝術家本該不沾染煙火氣息的,可她為了應寒年卻能在這個地方生存下來。
如果說,應詠希為了一碗豬油拌飯可以踏進血氣騰騰的屠宰場,她為什麼又不行呢?
偶像走過的路,她再走一遍有何不可?
林宜拍了拍心口,把反胃感壓下去一些,然後毫不猶豫地踩著滿地血水走進屠宰場。
見他們重新返回來,屠夫有些被嚇到,拿起刀對著他們,林宜從包裡拿出鈔票,然後指指案上的豬,“我要買這個。”
屠夫明白過來她的意思,眼睛冒光地直點頭,上前就要去搶她手中的錢。
林宜收回鈔票,指指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