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往裡邊望了一眼,望著燈光下的小房子,有些躊躇,又似滿臉不敢相信,他在那裡想來想去的轉身又要走,忽然,身後傳來乾淨年輕的女聲。
“你是不是醫生?”
男人錯愕地回頭,對上林宜的視線,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你怎麼知道我是醫生?你是……”
林宜見狀,已經猜出七八分,眼前的男人應該就是應寒年故事中的那個跛腳醫生,教他醫術的。
她正要說話,就聽到應寒年的聲音,“老師。”
低低沉沉的一句。
她抬眸望去,就見應寒年站在不遠處,站在朦朧的燈光下,身形頎長,衣袖捲到手肘,褲子也捲了幾卷,上面沾著泥灰,手上提著一個筒,裡邊是除草的一些工具。
他掃墓回來了。
中年男人站在那裡,聞言轉過頭,呆呆地看向應寒年,一臉的不敢置信,好半晌才試探地喊了一聲,“寒?”
“是我。”
應寒年走過來。
“應少!”
保鏢們站得筆直,齊聲喊道,開啟面前的防護欄。
“……”
跛腳醫生被他們喊得又是一驚,呆呆地看著保鏢們,這群剛對著他無比兇悍的人現在面對應寒年只剩下恭敬。
“應少,我來吧。”
保鏢上前接過他手中的筒。
應寒年看了一眼林宜,朝跛腳醫生道,“老師,裡邊坐。”
“啊,好。”
跛腳醫生反應過來,跟在應寒年身邊往裡走,他打量著應寒年,這才發現應寒年雖然穿得隨意,但一身的衣服質地看起來就是價值不菲,手腕上的表更是價值連城之感,昔日少年倔強的臉龐如今已經成長得稜角鋒利,成熟穩重。
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人了。
林宜安靜地跟在他們身後。
應寒年領著跛腳醫生進了小房子,他翻出一張摺疊餐桌開啟,擺了兩張椅子,“坐。”
跛腳醫生侷促地站在那裡,打量著這個房子,遲遲沒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