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已經沒人可用了,除了我。”
應寒年道。
畢竟現在只有他,承著一點三房的血脈。
牧華弘不喜歡自己一把年紀還被個年輕人帶著跑,擰眉看著他,“你也只是獠牙兇殘的狼,把注壓在你身上,我還怕傷了自己。”
“沒錯。”應寒年坦然承認,“只要有一天,我查到我母親的死和你們三房有關,我會讓你絕門絕戶的。”
他說得輕描淡寫,眼神卻冷得可怕。
“你也是我兒子,我怎麼絕門絕戶?難不成還把你身上的血換一遍?”
牧華弘反問。
“要試試?”
應寒年笑著問道,那種笑容陰詭得讓牧華弘都不由得凝了臉色,這人實在太瘋狂。
靜默半晌,牧華弘終於道,“我差不多也知道了你的想法,你母親受的苦不可能和我有關,雖然我不記得了,但是我這個人從來不強迫女人,這個你也應該查過,說明她和我是你情我願的事;另外,她的死更不可能和三房有關,算算你年紀,當年我還在拼博的階段,根本無暇分心其它。”
“顧若呢?”
應寒年冷冷地問道。
“她就更不可能了。”牧華弘道,“那時我還不認識她,我和她是政治聯姻,算起來應該在你母親懷你之後的幾個月,我才和她見第一次面,兩週後公開,很快就有了羨泉,這才結婚。”
“……”
應寒年冷漠。
“當年這些事都有新聞報道,你可以去查。”牧華弘說著,想了想又道,“不過以你的性子,應該早就查過了。”
但他還是得說出這一切。
交易的前提是雙方能建立在合作的“友好”關係上。
應寒年沒有說話,只拿出一根菸放在嘴裡咬著,點亮火。
“你是為母報仇,殺你母親最大的可能人也就是蘇美寧,畢竟她當年做了那麼多瘋狂的事。”牧華弘看著他道,“所以,我現在是給你一個機會去報仇,去對付大房。”
“……”
說得好像還是為他好似的。
“不過你和羨楓還真挺難分上下的。”牧華弘道,“現在想想,當初連蔓葬禮上,蘇美寧昏倒應該是他的手筆,他是避免蘇美寧也遭你毒手。”
羨楓,那也是頭獅子,隱忍十幾年都不被看穿。
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