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看他連臉上的雨水都沒有抹一把,再看自己面前一堆的東西,目光復雜。
見她還是一口未吃,應寒年不禁蹙眉,“怎麼,這種小商店的麵包吃不下去?”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她張開被凍得有些麻木的唇問道。
眼前不顧自己卻對她無微不至的男人,和上一世差點掐死她的男人真是同一個麼?
這種好,又能維持多久?
應寒年看她,低笑一聲,拿起毛巾蓋到她頭頂上擦了擦,“還知道我對你好啊,那你呢?我他媽都有點嫉妒那個老女人了,你什麼時候能為我失魂落魄一次,嗯?”
他的手重新包紮過,那是被她父親羞辱硬生生忍下來的一口氣。
為他失魂落魄?那是不可能的。
她不愛他,可這半年來,他確實待她太好,對應寒年這個傲視一切的男人來說,能做到這份上,這中間的心意沒有八分,也該有六分了。
要是真的沒辦法和平分開,這樣處著就處著吧,能走到哪算哪。
反正重活的這一輩子,她心如止水,也不想再找個人相愛了。
林宜輕嘆一聲,抬起手摸上他染著水霧的臉龐,傾身靠過去,自下而上吻住他的嘴唇,細細地描繪他有些微涼的唇型,人慢慢從座位上直起身來,另一隻小手則攀上他溼嗒嗒的肩膀。
“做什麼?”
應寒年喉嚨一緊,順勢解了安全帶的扣子,拉伸窗幕,讓車上的玻璃之處全部一片漆黑,順手攬住她貼過來的腰。
小東西終於開竅了?
玩這麼刺激。
林宜附到他耳邊,低低地開口,“還你。”
“還什麼?”應寒年挺直身軀,兩個溼漉漉的人纏在一塊,黏乎乎的。
“你幫我一次,我還你一次;你對我好一次,我也還你一次。”她吻他的耳朵,她不喜歡欠著人的感覺,累積太久會讓她不知道付出什麼相還才好。
應寒年被她撩得渾身的神經都酥麻了,聽這話卻不是個味道,低啞質問,“和我有必要算得這麼清?”
“那你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