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欣然一愣一愣地看著男人,不懂男人話裡的意思,什麼叫接下來看她的表現?
她不懂!
“你什麼意思?”年欣然黛眉輕蹙了一下,不解地看著男人。
雷冽唇角微微往上一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抬起大手在年欣然的後腦勺上輕輕地拍了拍,緩緩說道:“你不是想讓靜做了唯一一個保鏢嗎?”
聞言,年欣然點了下頭。
“雷燁來了,你這麼聰明也應該猜到他來的原因,靜能不能做你的保鏢,那就看你表現了,知道嗎?”
年欣然似懂非懂地看著男人,那黛眉間全是疑問。
雷冽輕拍了一下後腦勺後,便站起身來,走到那杯子躺著的地方,高大的身材彎下,把水杯撿了起來,然後放到茶几上,然後指了指旁邊的傭人,讓她過來清理一下。
年欣然紋絲未動,還是呆呆地坐在那裡,抱著懷中的抱枕,雷冽這是什麼意思呢?把主動權交給她,這不像他雷冽的行事作風,他一定是在盤算著些什麼,這老謀深算的殲商一定是在計劃著些什麼。
“起來,整理一下自己。”
“我……”其實不是年欣然不想起來,她是餓了,餓得後背都貼肚子了,再說她已經坐在沙發上好長一段時間了,她腿有點軟,還有點酸。
“怎麼呢?”
年欣然看著男人,閉上眼眸,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我餓了。”
她承認說這話真的很丟臉,可是記憶中她已經有兩天沒進食了,本來打算從這門出去了,就化干戈為玉帛,去大吃一頓的,可是她連房子的門都沒走去,就被人請回進來了,本來就餓,還憋了一肚子的悶氣加怨氣。
簡直就是氣死人不償命!
哼!
“剛好,去吃飯。”
“我知道。”年欣然當然知道是到了飯店,可是重點是她餓得腳都發軟了,能走過去嗎?
她人就有這麼一個致命的弱點,身體不是很好,必須按時三餐,不然她會餓得腳發軟,特別在來月經的時候,一邊是痛,痛到她都下不了,一邊還要想辦法吃飯,不然真的很有可能會餓死在上。所以來月經對於年欣然來說是一項非常痛苦的事情,她知道這和身體有關,因為老中醫說了這是血氣不足造成的,而她是屬於那種典型的,所以她的月經綜合症會比一般女人更為嚴重。每一次她來月經的時候,她宿舍那三人都會伺機欺負她,當然是鬧著她玩的,然後就會體貼地照顧她,給她端茶送水送飯的,這就是那個令她又愛又恨的宿舍了。
想到她的舍友,年欣然不禁感嘆到這世界還真的有因必有果。當初她是為了夏薇和李依琳的事情去求雷冽幫忙,沒想到事情兜兜轉轉地,最終雷冽會拿著她宿舍人的命運作為和她談判的籌碼。這世界就是這麼奇怪,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如你想象的,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你接受的那樣。正如年欣然和雷冽的關係一樣,這絕對不是年欣然能接受的,但她能不能接受已經沒有太大關係了,因為這是由雷冽決定,而不是由她來決定。
年欣然抬起自己的腿,揉了幾下,沒想到雷燁便已經走進來了,風風火火地,看出他來得是挺著急的,額頭還冒著汗。
年欣然更是不解,雷燁是怎麼呢?
沒等年欣然從沙發上站起來,雷燁已經走到年欣然身旁,緊張的神情佈滿了她整張臉,一把拉過她的手,緊張地問道:“欣然,你還好嗎?你怎麼都沒有聽我電話?也不回一條簡訊呢?還怎麼也沒去公司呢?雷冽有沒有對你怎麼……”
“停一下,你能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來嗎?”年欣然有點摸不著頭腦了,雷燁是幹嘛呢?只見不遠處的雷冽深邃的黑眸看著她,向她示意了一下,然後便靜靜地站著,像是一個旁觀者般。
雷燁深呼了一口氣,慢慢地吐出,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恢復平靜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年欣然一番,發現她除了臉上蒼白一點,眼睛紅腫明顯是哭過的痕跡外,其他……似乎還好,可是大熱天的她竟穿了長衣長褲,這有點奇怪。
“你還好嗎?”
“我……”年欣然張了張嘴,卻看到不遠處那個男人朝她點了下頭,似乎是在提醒著她什麼。
年欣然明白了,她想要靜做她的保鏢,那隻能按男人的意思,她輕扯出一絲微笑,“我挺好的。”
“挺好?”雷燁有點不相信她的話,轉身看向身後的雷冽,那眉頭緊蹙,卻發現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站在那裡,然後才緩緩地轉過身來,看向年欣然,眼裡多了一絲憂慮,嗓音也故意提高了一點,像是在說給某個人聽一樣——
“欣然,你不用怕,告訴我,是不是雷冽把你關起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