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剩下一個半月了,頂多六週的時間,他們從哪湊那麼多錢?從哪拿這麼多錢完成整個合同?
那些煩躁和擔子,不止在周楚笙肩上,hughes身上的更重。
只見他把茶具往桌上重重一放,說:
“公司都沒了,那還搞個屁。”
hughes在人前一直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就連周楚笙都很少見到他高聲說話,更何況是大發脾氣。
周楚笙彷彿是害怕剛剛hughes剛剛抱怨的聲音太大,而後讓外面篝火的人聽了去。他鳥悄的走到門口,輕輕開啟一條縫。
還好,他們似乎沒聽見。
外面的員工們依舊熱情高漲,看著每日新增使用者數蹭蹭的上漲,他們辦公的激情是越來越高。
“你那麼大聲幹嘛,萬一被他們知道了咋整。”
周楚笙關好門,順帶著把百葉窗拉好,推來一把椅子坐在hughes的對面。
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的看著,陷入了沉默。
他倆到現在都沒弄明白,為什麼他們就離開美國的團隊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那邊就傳來了公司申請破產的訊息。
走之前,賬面上的資金還好好的,足夠他們再投資兩個篝火一般的小團隊。
可昨天居然收到郵件,說資金鍊斷裂,無法償還銀行貸款,迫不得已選擇公司破產這一條路。
按理說,他們自己的公司都沒了,那他們倆也沒有繼續留在篝火的必要。
可是hughes沒辦法做出這樣的決定。若是他和周楚笙走了,那篝火兩個月後,依舊沒有新的資金注入,還是會走向滅亡。這件事是他萬般不願看到的。
“hughes,問你個問題。”
“說。”
“你從福布斯三十歲以下精英,一下子變成了負債精英,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