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不能信不過我吧?我不會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舊城屠城的事你知道了?”
“知道。”
“你是早就知道了吧!”
“沒有,阿姐……”
“告訴我,我們的人沒動手。”
“我當然不可能派兵去突然西荒族人!阿姐,你當我是什麼了?”
梵塵瑾吸了口氣,又開始撫著胸口。
“阿姐,你信我,我不會成為一個像父親那樣的人。”
“聽說你好幾天沒睡了?”
“誰在胡說八道。”梵箬籬語氣有些心虛,他知道瞞不過阿姐的。
“是不是那個人又逼你投誠?”
梵箬籬有一瞬間的惱怒,他氣惱的不是梵塵瑾,而是自己。
他一直想從與彌荼的干係之中抽脫乾淨,卻總是做不到。
一次次的敗下陣來讓他惱怒不已。
他想要擺脫他,尤其是現在身為南陵郡王的處境,他不能受制於人。
他沒有接收諸葛玲花,並試圖安慰自己是因為她是央帝安排的女人,是北央硬塞給他的女人,是束縛。
然而換了一個女人後……依然不行。
他甚至嘗試過換別的人,然而卻似乎除了他,都不行。
那種情緒讓他越來越絕望。
他是希望與他合作,與他平起平坐,可是彌荼這個人太擅長凌駕於人了。
他身上有著自帶的王者之氣。
梵箬籬甚至想過將治理南陵的大權交託給阿姐。
可是看著梵塵瑾自顧不暇的一身病痛,實在也開不出口。
“放心吧長姐,南陵不會輕易向任何人投誠的。”
梵塵瑾卻看著他,嘆息。
鏡王彌荼經常會在深夜趕來,一身血腥之氣。
梵塵瑾發現他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與初見時已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