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不能為外人道。
司幻蓮站立在宮牆之外,卻不肯走進去。
他沒有辦法預測央帝會怎樣審問父親。
會宣佈怎樣的結果。
他整個內心,就像蒸籠上的饅頭,蓬髮起來,卻被皮子包著。
隨時要裂開的趨勢。
滄海每天每天守在他的身邊,把百里小公子帶來勸他。
明月說,你好歹先跟我回去,洗漱,更衣,休息。
司幻蓮並不理他。
從小到大,司幻蓮都是謹慎、小心、收斂的人。
沒有給過誰臉色,紈絝也不過是順應著其他人的表面上。
其實他慫忍的很。
但是這一次,父親生死危難關頭,他放任自己任性一回。
他誰都不想理睬。
誰都不要。
只求父親能夠平安。
只要央帝肯放過父親,他做牛做馬,哪怕來世依然做牛做馬,也是樂意的。
央帝說,老太后年邁了,想兒子了,築南王就留在皇都吧。
央帝說,蓮兒大了,懂事了,這次援戰聽說打的不錯,去替父受蒼築吧。
司幻蓮內心一陣欣喜,向著皇宮的方向,向著央帝宮殿的方向,就跪了下來。
隨即失去了意識。
他醒來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姑娘手裡捏著溫熱的帕子,溫婉的盯著他看。
司幻蓮揉著發脹的腦袋。
她是誰?
她不是陌生人。
他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