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犰安回來,是在當天的晚上,身上被一群老大臣折磨的酒氣也去左木瀟的家裡散了不少。
姚藥從小樹林搬出來的事情,也已經被望竹準備好了。
聽說了蘇犰安今晚要回來,所以一直沒有用膳等著,可等著等著便犯困睡去了,只是一個時辰的時間,她醒來的時候,房間裡的傢俱擺設都已經給搬空了……整個房間空蕩蕩的,唯有她一張床立在那裡。
聞笛與她說:“主子,搬好了。”
望竹與她說:“主子,殿下回來了。”
望竹沒有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的決定了將姚藥搬回從前在蘇犰安院子裡的那間房間,趁著姚藥睡著的時間,她先是派人清掃了那間房間,又一點點的派人將她房間裡頭的東西一點點的搬過去,並且全都按原先的樣子擺設。
望竹說,若不是她睡著,搬東西的時候怕吵著她所以一直都是輕手輕腳的耽誤了不少時間,不然這個時候都該搬完了。而且,如果不是她現在就醒過來的話,再晚一點醒來的話就會發現自己已經身在太子爺的院中的那個房間了……
蘇犰安是在半個時辰前回來,一回來望竹就將蘇犰生又來了一次的事情說與了他聽,還有他言語中的奇怪還有那個鎧甲的事情也一同告訴了他。
蘇犰安沒有太驚訝,只是眼中的疲憊因此更深了些:“那鎧甲現在在何處,本宮想看看。”
“回殿下的話,那鎧甲……不見了?”
“不見了?”
“是的,原本好端端的放在那裡,可是不見了。奴婢問了聞笛,聞笛也說不知道,可是主子這個時候還在睡著……”望竹的意思便是,除了姚藥她想不到其他有可能讓那個鎧甲消失的人了。
“嗯,本宮知道了。”
“殿下,還有一事。”
“嗯。”
“奴婢,自作主張,讓主子搬回您的院子中了,”望竹淺淺的福了福身,“奴婢覺得平親王多次叨擾是因為熟系小樹林位置的緣故……而那裡又不是鮮豔的地方,若是真的有一天他又有了什麼歪心思,我怕主子不能被及時照顧。我和聞笛,終究是不能護住主子的。”
蘇犰安對此淡淡的應了一聲,不置可否。
望竹見他滿眼疲憊,便道:“殿下,主子現下不巧睡去了,以為您晚上才回來呢。您……要不先去休息一會兒吧。”
蘇犰安揉了揉眼睛:“也好。”
他確實是太累了。
明家一倒,剷除其餘黨羽的事情做起來便也沒有那樣難了。累,只是累在明家的黨羽實在是太多了,上至朝堂高處五品以上官員,下至各處地方官員少說也有了那麼三百多個官員。
而且……還是一次性拔除。
一點點吧他們之間的牽連上報是一回難處,那人弄下來了找人頂上也是一個難處。
所以這些事情做起來不復雜,但是……實在是太多了。
就算有一個蘇犰生在旁邊,他也需要幾乎不眠不休的制定方案再找各種各樣可信的官員把那個位置給頂上。
不過好在明家是一個求勝欲很高的家族,所以明家的黨羽最高的位置也不會超過正四品。
這樣不僅僅可以讓明家統治起來容易,也保證了他們的可笑的虛榮心。
同時,也是讓他們在一鍋端的時候沒有那樣的不容易。
但……容易歸容易,他是真的真的累了。
只是蘇犰安這一次沒有再睡過頭,求生欲很旺盛的在子時之前醒了過來並且主動去了姚藥的屋子裡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