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趙鹽寒?蘇犰生?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麼一個皇室血脈,如果有……也應該死了啊。”蕭秋意幾乎是嚇的從桌子上跳起來,那些平日裡的花容月腦,那些什麼個溫柔優雅美麗的不可方物在一瞬間全都消失了,有的只是一個幾乎瘋狂的蕭秋意。
他從前從來都不知道,他只是一直聽蘇犰安說“這是我欠他的”,“他還是個孩子”,“我應當替母妃去償還”的這些話,可背後的故事他從未知曉,因為蘇犰安不說也不讓他去找尋。
當然,他是蕭秋意啊,是皮皮的蕭秋意啊,是蘇犰安說不去就一定會去的蕭秋意啊,但……他還是一無所獲。
從前他以為是因為時過境遷,蘇犰安的母妃又是出了名的狠毒一貫套路就是殺人滅口,火燒所有可能的證據,因為這樣他才會一無所獲。
但是現在他知道了,這是因為蘇犰安想讓他一無所獲。
是他,封鎖了所有和那個孩子有關訊息,是他蒙上了他的眼睛是麼?
沒有任何事情是可以做倒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的,只要努力努力再努力的去找,就肯定有可能會找到的,蕭秋意當時找到有多認真只有自己知道。
蘇犰安不是神人不是聖人,所以他不可能抹去當年他母妃做下的所有事情,也不可能抹去那個孩子真實的身份,但是他可以蒙上蕭秋意的眼睛,用他的方式讓蕭秋意直到的訊息是:那個孩子只是叫趙鹽寒,沒有絲毫跟他母妃當年暗中殺害的皇子有任何關係。
“為什麼?”蕭秋意的聲音微微顫抖著,“你就那麼……不相信我麼?”
“不。”
“我跟了你十幾年啊!”
“他也是我弟弟。”
“那我呢?”
“所以,我信你。所以,這樣是保護你,也是在保護他。”
蕭秋意何嘗不明白她說的,又何嘗不用他說就能明白。
按照他的脾氣,按照他心裡的那點兒狠勁,如果讓他知道蘇犰安還有這麼一個弟弟,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動用自己幾乎所有的勢力去把這個孩子給弄死。
可是按照趙鹽寒也是蘇犰生的脾氣,如果有人想要殺他沒有殺成功而且還讓他知道了是誰,那麼他也一定會動用自己幾乎所有的勢力去把這個人千刀萬剮。
所以,不讓他知道是好的,救了他,也救了他。
是啊,多好啊。
好個屁啊!
就算蕭秋意現在知道了蘇犰安的良苦用心,可是他還是會毅然決然的把趙鹽寒千刀萬剮以絕後患,可是現在……已經是後來了。
“蘇犰安,你知道麼?你是全金絲國的太子爺?!”
“本宮知道,本宮十二歲那年被立的時候就清楚的知道了。”
蘇犰安暗了暗眼神。
十二歲之前,他的世界無人問津,包括他的父皇,包括他的母妃。母妃不留意,那麼身邊的嬤嬤和小太監便都是會任意妄為,從他出生起任意妄為,到他長大任意妄為,一直都任意妄為習慣了。
他,也習慣了。
所以不去爭搶什麼,也不喜笑顏開,只是一個人慢慢的過著屬於蘇犰安的日子。
犰安,犰安,只為犰安。
那一點點的殺氣,那一點點的野心也都被磨滅的差不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封父皇被確診為不孕不育,他作為唯一的皇子就被李為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