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常常掛在徐老夫人的嘴邊。
徐媚聽了也惱了徐嬌：“我如今的榮耀皆為父母所賜，將來的榮耀自有未來夫婿兒子賦予。同姐姐還真沒有什麼干係！”
“哼，你在焦氏面前伏低做小、捧她的臭腳。就是個石頭心也該捂熱了。什麼記在她名下，不過是拿話誆你罷了。若是真心疼你，你那賤婢姨娘生你後就死了，焦氏早就該把你記到名下。”徐嬌看著徐媚的臉色白了幾分，不由有些快意。
“再看看她為你挑選的夫婿，那個程哲川堪堪夠配上那個青草巷的臭丫頭。恐怕在焦氏眼中，你也同你那賤婢生母一樣卑賤。”
“大小姐病了，你們送她回屋休息。”徐媚見徐嬌說的越來越過份，連忙讓婆子把她堵了嘴，壓回房裡。
江凌雪今天特別高興。
看看在座的諸位婦人，和她同齡的，沒她顯年輕。她年輕的，沒她漂亮。就是那些個剛成親的小媳婦，誰知道幾年之後是什麼光景。
丈夫待她十幾年如一日，不納妾，不收通房。有兩子一女，人生圓滿了。
什麼，你說繼女？
江凌雪到了徐家才知道，陳媛幾天前在西塢山大出風頭。有哪家的繼女有這般能耐。
最重要的是陳媛確實對她恭敬有加。江凌雪摸了摸頭上的髮簪。
一個衣裳體面的管事媽媽，在徐大夫人耳邊一陣低語。
徐大夫人不由皺眉，轉頭看向坐在她身旁認真看戲的江凌雪。
“陳夫人真是好家教。”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夾雜著戲曲的聲，江凌雪什麼也沒聽清：“什麼？”
管事婆子這才低聲道：“您家大小姐把我們家大小姐推到了池塘裡了。”
“沒弄錯吧？我們家媛姐兒向來知書達理，不會做出這樣蠻狠的事情。”江凌雪吃驚的捂著嘴。
“家裡的婆子婢女都瞧見了。就是你家大小姐推的。”徐大夫人瞪著江凌雪，回了一句。她兩個陶家講學的虧了，也不知道這帖子還能不能要回來。
“焦姐姐，要我說你們家這池塘就該填了。今兒她落水明兒你落水的太不吉利了！”江凌雪端起茶水漫不經心的說著。
“我們家的人都不是碎嘴的，今日你家大小姐不甚落入池塘的事，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你家大小姐還是好名聲。當然了，你們家的婆子丫鬟會不會說出去，我們就管不著了。”
到嘴裡的肉，誰還吐出去不成。就當我們是戲子，陪你們徐家唱戲不用本啊。
園安寺舍利子的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徐嬌做的。今兒也算是討回一點公道了。
“江妹妹果然好氣性。怪不得子女也這般秉性！”徐大夫人這聲嘲諷，恰好鼓停鑼收，一片寂靜。
眾人只聞其音不知其意。
“姐姐謬讚。”江凌雪銀鈴般的笑聲傳入眾人耳中。
“都說陳家攀上了徐家，我原來還不信，這徐大夫人何曾這般讚賞過誰。現在看來傳聞倒是真的。”坐在後排的一位夫人低聲同旁人說著。
王縣丞家的夫人聽了，不由的撇撇嘴。她家還需仰仗徐家，自然不好去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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