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身著青色百福暗紋,神情肅穆的婦人跨進了花廳。
來人正是徐家大夫人,身後跟著一個僕從。
這個僕從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一般的門房攔不住他也不奇怪。
剛剛被趕出去的王夫人,探頭探腦了一會兒,也跟著進了屋。
“本該遞上拜帖,再來拜訪的。今日之事與你我兩家都迫不容待,我也只好唐突了!”徐夫人開門見山道。
“徐大夫人是貴客,平日我就是請也請不來。”江凌雪說這話的時候,撇了王夫人一眼。隨後伸手請徐大夫人落座。
徐大夫人看了一眼縮手縮腳的王夫人,心道:二房的那個蠢貨,被人奉承幾句,就認了親,真是可笑至極。自家閨女的事也這般不上心,還找了這麼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來辦。
若是平日,徐大夫人自然不願與這種勢利小人相交。
眼下到底是與徐家賣過力,總不好太過刻薄,否則日後誰還與徐家出力:“素聞王夫人與陳家交好。今日冒昧前來,特請王夫人作陪了。”
王夫人悻悻地挨著點椅子坐下。
徐大夫人輕輕推開丫鬟擺上的茶道:“除了兩家姑娘的事外,另有一事還望陳夫人給個說法。焦大!”
喚名為焦大的僕從,從門外提溜一個少年進來。只見一個少年用手緊緊的捂著右眼。
“這是我的小兒子長樂,與令公子是同窗。小兒向來文靜,從不與人相爭,也不知令公子因何故要毆打我兒。長樂,把手放下。”徐夫人眼神犀利的看著江凌雪。
“娘!”徐長樂有些難為情,但還是遵母命的把手放下。
好一個唇紅齒白,弱不禁風的翩翩少年郎,可惜臉上掛著好大的烏眼青。
江凌雪霎時一陣尷尬:“這真是崢兒打你的?”
“他邀我比武,我…”沒答應!徐長樂弱弱的說道。
“怪不得!比武嘛!拳腳無眼,這是意外!”江凌雪大聲喊道,把沒答應三個字給蓋了過去,又在徐大夫人的注視下降了嗓門。
江凌雪強忍著臉上的臊意,心中暗罵:陳崢,你個臭小子。看老孃不扒了你的皮!
斥退旁人。只留徐陳兩家當家夫人詳談。
焦大站在房門外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