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爾愧疚地目視莊嫻:“只能委屈你讓賢,降位成側福晉。”
莊嫻勉強苦笑:“呵呵,側福晉!娘娘,當年令尊向大南提親的時候,可是向臣妾的父王保證,說臣妾永遠都是郡王的福晉,可如今臣妾嫁過來尚不滿五載,你們就要背棄承諾!”
阿木爾道:“莊嫻,並非是我們不守信用,而是實在沒有料到皇上會把公主指配給家弟啊。”
莊嫻柳眉一挑,顯是不豫:“一句沒料到,就毀了臣妾與大南的臉面,這樣合適嗎?是,大南相比大清來說是個小國,但我們也是有尊嚴的,阮朝的郡主從未有過給人當妾的先例!”
阿木爾描繪精緻的遠山黛皺成山巒疊嶂:“莊嫻,不管怎麼說你也已經嫁過來了,縱是再不情願也無可奈何呀,本宮懇請你為家弟想想,不要把事情鬧的太僵。”
莊嫻搖頭道:“娘娘,光臣妾不計較沒用,關鍵還得要父王同意息事寧人,要知道這件事一旦傳到大南,我父王定然會向你們蒙古施壓,斷絕往來,同時與清廷也會因此而生出隔閡。”
阿木爾道:“既是如此,你大可不必把訊息報予阮朝啊,阮福晈育有一百多個子女,你若長時間不與他書信來往,自然而然他就把這個女兒給忘了。”
莊嫻道:“娘娘錯了,臣妾的父王一向對聯姻公主尤為重視,他就算是忘記其他子女,也絕不會遺忘我阮福莊嫻,所以就算是臣妾不主動與他來往,他也會派使臣進京打聽我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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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爾頓了頓道:“莊嫻,如果這條路行不通的話,本宮倒還有另一條法子,這個法子既可以保全你與你母國的臉面,又能令兩邦不因公主下嫁而結怨,只不過若採用此策的話,需要你做出點犧牲。”
莊嫻問道:“什麼法子?”
阿木爾意味深長道:“元配病故,公主續絃。”
莊嫻微微一驚:“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阿木爾溫和地笑了笑道:“你別害怕,本宮只是想讓你詐死,離開王府而已。莊嫻你想,你若此刻歿了,那便是實實在在的先福晉,即使後頭公主入府,於倫理上來說,她也只是繼配,不會影響到你的地位。”
莊嫻尋思了片刻:“雖說娘娘這個法子妙不可言,但是臣妾卻覺得難以接受,畢竟臣妾是個妻子,是個母親,夫君和孩子對於我來說非常重要。倘若臣妾真的詐死離開,那我將來豈不就陷入舉目無親,孤苦無依的境地嗎。”
阿木爾道:“如果本宮令一位同家弟一般重要的男人來陪你的話,你可願離開呢?”
莊嫻茫然道:“臣妾不明白娘娘的話。”
阿木爾幽幽道:“不瞞你說,前段時間本宮命人查了下你以前的經歷,得知你在大南的時候,與你的表兄陳春唐曾私定終生,只是後來因為令尊要把你嫁給家弟,所以才強行拆散了你們。”
莊嫻驚訝地愣了良久後,才用著含羞的語氣道:“舊人舊事,娘娘何需再提?更何況那陳春唐估計早已婚配,怎麼可能拋家棄子,與臣妾再續前緣。”
阿木爾道:“你有所不知,在你嫁來大清的第三年,陳春唐便推掉了父母包辦的婚姻,悄悄地來到了北平,為的就是要與你破鏡重圓,只是礙於你已是人妻,故而並沒有同你聯絡。”
福晉大驚道:“什麼,他在北平!娘娘,你當真沒有在誆臣妾?”
阿木爾令光子遞上一紙信函:“本宮當然沒有在誆你,這是他寫給你信,你看看吧。”
福晉看了片刻後,激動地說道:“是他,是他寫的!沒想到他竟然為了我苦守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