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赫連凌若不一樣,他一口一個‘凌若’,哪怕是二十多年前他們還沒結婚,岑覺還叫赫連凌若為‘夫人’。
有的人雖然死了,然而她存在過,就是一根魚刺卡在了赫連蝶錦的心臟位置,每分每秒都在折磨著她。
“你要問什麼?”赫連蝶錦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服,一顆心還在因為剛剛的事情狂跳著。
真是太奇怪了,自己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看到赫連凌若這個女人呢?
自己剛剛是睡著了做噩夢了嗎?
可是就算是做噩夢,這也太真實了,那一聲聲的‘小偷’,讓她又羞又怒又惱。
“當年你跟凌若一起去爬山,她真的是失蹤了嗎?”岑覺質問道。
赫連蝶錦對於這個問題,早就已經麻木不仁了,她面無表情的回答,“她如果不是失蹤的話,難道是我把她給藏起來了嗎?而且在她失蹤之前,跟她在一起的不僅僅是我,還有其他的朋友,他們都可以作證,我一直都在他們身邊,那些人還活著,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但是你可以去問問他們,我當時到底有沒有機會對赫連凌若下手。”
岑覺聽著赫連蝶錦的回答,其實這個回答,岑覺已經從赫連蝶錦的口中聽了無數次了。
每一次都是一模一樣的回答,甚至當年他們去爬山的那群人當中,也有好幾個跟岑覺玩的好的朋友。
岑覺可以不相信赫連蝶錦的話,但是那幾個朋友在當時的情況下,不可能還幫著赫連蝶錦。
但是後來岑覺一個個詢問了,他們的說辭一直都一樣。
起初赫連蝶錦是不願意去的,但是後來赫連凌若一直邀請赫連蝶錦,所以赫連蝶錦才勉為其難的去。
加上那個地方赫連蝶錦第一次去,但是赫連凌若跟她的朋友已經去了好幾次,赫連蝶錦害怕出事,一直跟著大部隊行走。
只是後來赫連凌若卻悄悄的離開了大部隊,等到她們發現的時候,已經聯絡不上赫連凌若了。
當初有人懷疑赫連凌若出事,就是因為赫連蝶錦的陷害。
赫連蝶錦聽到之後,獨自一個人去山上尋找赫連凌若,後來差點就死在猛獸的口中,赫連家族的老爺子跟老夫人兩個人親自站出來放話:以後誰要是敢再提這件事情,就是故意抹黑赫連家族,這件事情才被平息下來。
岑覺本來就不相信赫連蝶錦的話,可是想到那些是他的朋友,他再次詞窮了。
岑覺將複雜的目光鎖定在赫連蝶錦的身上,看到這個女人的臉,明明是曾經最愛的那個女人的模樣,可是她們的氣質不一樣,眼神不一樣,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完全是兩個人一般。
“我不知道東方家族的那個小子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只是這些年來所有想要造謠我的人,最終都只是在造謠而已。岑覺,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你也不需要這般侮辱我,當初我爸媽都認為我沒有問題,你現在又憑什麼來質疑他們的判斷呢?”
赫連蝶錦一句話,讓岑覺那剛剛燃燒起來的懷疑,再次跌入冰窖。
是啊,就算是凌若的親生父母都覺得赫連蝶錦沒有問題,難道……凌若的事情,真的跟赫連蝶錦沒有關係嗎?
“今天晚上,周襟白告訴我,凌若失蹤之後,就被送到了一個排貧困的小鎮上面。然而那些愚蠢的村民的發洩物,然後又被帶走,變成了林韓海的妻子,最終卻因為精神有問題跟嚴重的抑鬱症,自殺了。”仟千仦哾
岑覺只是簡單的將赫連凌若當年受的苦說了出來,他甚至難以想象那麼驕傲的一個女人,多少男人心目中的白月光,最終的下場是那麼的悽慘!
他想過赫連凌若失蹤之後,過著的生活一定非常悲慘,但是現在看來,岑覺認為自己的想象力還是拘謹了。
“那還真是挺可憐的,等到明年清明節的時候,我會將這件事情告訴給我的父母,希望他們泉下有知,不需要繼續尋找凌若了。”赫連蝶錦說完了之後,表情竟然變得誇張起來,“不……或許他們現在已經在地下團聚了。”
赫連蝶錦的話,落入岑覺的耳朵裡面,對於他而言,簡直就是殺人誅心的節奏啊。
“你……你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再怎麼說,他們也是你的親人啊,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怪物。”岑覺揚起手想要一掌往赫連蝶錦的臉上揮去,卻被赫連蝶錦給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