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知鳶這一句‘坐月子’,徹底將整個病房裡面壓抑的氣氛變成了搞笑,甚至賈燕幀都已經繃不住了,直接滿臉笑容。
雖然他知道自己現在笑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可是這樣的話從嚴肅高冷的岑知鳶口中說出來,反差太大了,喜劇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於強烈。
周襟白的臉色黑沉得就像是一塊黑炭,甚至在他身上燃燒著的黑色火焰,彷彿都能夠實化一般。qqne
岑知鳶只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小老太看著岑知鳶驕傲離去的背影,在這個時候,內心也是無比的自責。
曾經,她跟周襟白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今天的這一切,可是誰能夠想到,這一天來的是這麼的突然。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的話,小老太是絕對不允許林星晚跟自己的孫子在一起的,這樣他們兩個人,就可以繼續活下去。
而不是生死離別,飽受情傷。
“襟白……”小老太想要跟周襟白說些什麼,可是幾次張開嘴巴,卻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該說的不該說的,這些天小老太也已經各種明示暗示了。
然而她知道這一切對於自己的孫子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放心我不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周襟白看了一眼房間裡面的人,他們也知道周襟白言出必行,最終還是離開了。
等到房間的門被關上,賈燕幀就對小老太開口道,“奶奶,你們還是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看一下大哥就行了。”
雖然賈燕幀跟小老太還有周襟白確實已經沒有多少關係了,但是全靠賈燕幀的厚臉皮跟不要臉,如今在外人的眼中,賈燕幀甚至比小老太的親孫子還要親。
不吹不黑,周襟白,賈燕幀還有小老太三個人要是走在街上,那麼他們一定以為賈燕幀跟小老太才是親的。
“你這些天也一直為襟白的事情操勞著,既然襟白都已經跟我們保證了,我們也都回去休息休息吧。”小老太一張臉上滿是疲憊,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賈燕幀目送小老太的背影消失,又看了眼病房緊閉著的門,這才離開。
三天後,摘星樓。
在寸土寸金的燕京商業核心位置,摘心樓與周圍矗立的高樓大廈格格不入,卻又是整個燕京最高的木樓,甚至層數已經超過了周圍的所有高樓大廈了。
當然,燕京因為有著層高的限制,所以市中心的高樓大廈,最多也就十層而已。
否則以摘星樓的木質結構,是很難支撐幾十層的高樓。
整個摘星樓張燈結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誰家要辦喜事,設宴在這裡呢。
可是被邀請的人都知道,這是段家在幾十年之後,第一次出山。
只是如此恢宏大氣的晚宴,門口停著的車寥寥無幾。
站在頂樓的林星晚俯視著樓下的一切,一張臉上滿是焦急。
“現在都已經是下午六點了,但是我聽說來的人還不足十個,每一個都是小人物,你確定今天晚上的晚宴,真的能夠賓朋滿座嗎?”
段慕星可是告訴過自己,今天晚上的晚宴,要將她隆重的介紹給所有人,到時候她就不再是平平無奇的林星晚了,而是段慕星的未婚妻,那些想要段家神藥的人,都會巴結她,這也是她擠入上流社會,去調查母親當年事情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