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這位霍華爾德醫生前面的表現瞅著實在不怎麼靠譜,可是當他說起專業的東西來時,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了。簡潔明瞭,而且對於自己的無能為力實事求是,毫不避諱。
“沒有足夠的裝置,沒有治療的條件,所以現在這情況已經是我能做到的全部了。”霍華爾德醫生有些遺憾地望了躺在那兒的病人一眼,然後才對簡兒道,“或許您可以試試,畢竟z醫與我們西醫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醫療體系,不知從z醫的角度來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我看看。”簡兒點了點頭,霍華爾德醫生讓開一些,準備給病人搭個脈再看其他。
“那個,不需要聽診器或其他別的什麼嗎?”空乘見簡兒居然去抓病人的手,而不見她拿出什麼診療器械來,有些遲疑地問道。
“不用,這是z醫的診脈,一種神奇的,不用任何診療器械就可以探知人身體病症的辦法。小聲些,別打擾了這位女士。”霍華爾德醫生示意空乘小聲些,同時自己也不忘在一旁伸頭伸腦的望著,就像是多望一眼就能讓他學會這種神奇的診療方法一般。
“怎麼樣?”等簡兒鬆開手後,霍華爾德醫生一臉期待地湊了上去。
“能治,但很麻煩,而且之後恢復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簡兒輕輕皺了皺眉。
能,能治?!
“這真是太棒了!”那位空乘小姐第一個跳了起來,能治就好,他們也不敢求別的,只求這位不直接死在他們飛機上,能夠撐到飛機降落送進醫院去那就已經萬事大吉了。至於這位之後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恢復期什麼的,空乘小姐表示這完全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女士,聽到了嗎?您的父親有救了,這位醫生說她有辦法能治療您的父親!”空乘拍了拍那個聽到霍華爾德醫生說他沒辦法,且病人隨時可能就此故去後就一直抱著病人的手,哭得一塌糊塗的病人女士的肩背。
父親還有救?!有救!!!
那病人的女兒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很快就意識到空乘說了什麼,於是這位立馬就跳了起來,像是將要溺死之人發現一塊浮木一般,一把抓住了空乘小姐的手。
“你剛才說什麼,我父親有救了?!”她的手扣得很緊,那經過精心修剪,並且還繪上了精美圖案的指甲甚至已經深深陷入了空乘小姐的肉裡。
“疼!”一聲痛呼自空乘小姐口中脫口而出。
“啊,抱歉!”那女子急忙鬆開手,然後又忍不住追問,“你說的醫生在哪裡?他真的可以救得了我的父親嗎?放心,只要他救得了我的父親,要多少錢都沒問題!”說話間,這位還不忘四處掃視,似乎想將那位醫生找出來。
這身形,還有這張嘴就拿錢來砸人的的架勢怎麼看起這麼熟悉呢?!
等到這回轉過頭來,簡兒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怪不得感覺熟悉,原來還是舊識!原來這位病人的女兒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卡地亞那兒強買她手帕的那個任性刁蠻女喬治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