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炎琪幽幽醒來時,便發現自己被捆在一把檀木椅子之上。他猛地抬頭一看,才發現這是他殿內的密室,而密室裡除了他自己,還有其他的人。一個抱著一把佩劍的黑衣人似笑非笑的站在架子旁,臉上也蒙著黑色面巾,看上去無比陌生。
而架子上綁著一個人,分明是他的貼身侍衛阿青。
“你是誰,快放開阿青!”諸葛炎琪掙扎起來,那繩子綁得很緊,完全掙脫不開。
黑衣人似乎嗤笑了一聲,伸手拿掉堵在阿青嘴上的布,阿青趕緊開口,“主子,不用管屬下,你快逃。”
“呵呵,逃?你確定嗎?”黑衣人拿出一把特質的逼供犯人的鐵器,上頭慢慢的都是尖銳的細針,直接甩到阿青身上。
“啊....嘶......”阿青疼的想尖叫,看到諸葛炎琪擔憂的眼神又硬生生忍住。他不想讓自家主子為他擔心。
“阿青!你是誰,你快放開他,有什麼事衝本皇子來。”
諸葛炎琪氣得青筋暴起,近日發生這麼多事情,他若說沒人搗鬼是不可能的。偏偏他毫無頭緒,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的宮殿裡,還知道他殿中的密室。
想到從獵場開始他的身體就十分怪異,他忽然想著眼前的黑衣人是否會跟此事有關。
“呵,還真把自己當回事。若不是你,他也不需要受這種苦。你說是嗎,二皇子?”黑衣人並沒有回答諸葛炎琪的話,反而是又將那密密麻麻的針往阿青身上又送進幾分。
阿青咬緊牙關死活不再出聲,身上的衣服卻很快被血浸溼。濃濃的血腥味刺激著諸葛炎琪的神經,諸葛炎琪氣得可以,偏生又無能為力。這是他殿中的密室,他最清楚不過,在這裡就是喊叫也沒有用,外頭的人根本聽不到。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們到底想得到什麼?”諸葛炎琪沉聲道。這些人既然都能做到這種地步卻不殺了他,肯定是另有所圖。
“二皇子果然鎮定,怪不得這麼久了還能一直清醒。我們想得到什麼,你應該清楚的很。只要你配合我們,他就不會出事。”黑衣人緩緩道。
若說諸葛炎琪剛開始只是有些懷疑,那麼現在便是完全可以確定,他這段時間以來身體的變化,跟眼前這個黑衣人脫不了干係。而黑衣人口中所說的,是‘我們’,也就是說他們是有極有目的性的一群人,而這個目的,怕不只是榮華富貴。
“不要......主子,阿青不過一條賤命,死不足惜,主子不要答應這種陰險小人......嘶!”他身上傷口密密麻麻的流著血,他此時已經連說話都沒有多少氣力,拿著一把劍的黑衣人又冷不丁的朝他身上撒下一把粗鹽,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滾開!別碰他!”諸葛炎琪看清楚那是鹽,整個人不由得暴怒。這種酷刑就是用在殺人犯身上都太過殘忍,他們怎麼敢如此對阿青。
“話是沒錯,你確實不過是一條賤命。這話倒是讓我想起來,二皇子還是有親人的。皇貴妃和大公主,可不就是在國寺麼。她們的命,應該就珍貴些了吧。”黑衣人彷彿才想起來一般,輕笑著靠近阿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