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蹭蹭地爬了一點樹,『摸』索著橫斜出來的樹枝。‘希望這樹枝能像圍牆那邊的樹枝一樣脆弱。’
手下是凹凸不平的感覺。
『摸』到了。
這個大小粗細正好。
微微一用力。
細微的隔著霧氣的輕響響起,大小粗細正好的樹枝這麼被槐笑笑折斷了。同一所學校,同一根樹枝,脆皮樹枝格外好折。槐笑笑嚴重懷疑這裡的樹木也和水龍頭一樣,是什麼不合格產品。
『摸』『摸』樹枝,屬於樹木黑渣渣的觸感,窸窸窣窣地,在霧氣簌簌地掉著黑渣渣。
他爬下樹幹,拍拍身沾染到的黑渣渣,再一次確定這所百年老校的質量,“哎。”把他黑『色』的衣服都弄髒了,還要用冷水洗衣服。
碰了碰掉著黑渣渣的樹枝,‘還行。’沒有脆弱到一碰斷的地步。泡麵塑膠叉子固然好用,但是它實在是太短了,無法測量到身前的樹木、柵欄等障礙物。
這根樹枝先將著用著。
像石樂志一樣揮舞著樹枝,槐笑笑緩慢地移動著。
這樣,應該不會再撞到頭了。
霧氣已經濃到看不到自己的手,在這樣的環境行走,很容易走著走著把自己給走丟了。反正到現在,槐笑笑已經分不清哪裡是哪裡,也不知道這路是哪裡的路,走起來硌得慌。
霧氣越濃,阻礙物變得多了起來,腳下的路也變得凹凸不平起來。這麼多阻礙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施工現場。
鞋子的面已經沾滿了霧氣,變得溼潤和又重量,黑『色』的睫『毛』也掛滿了大小不一的霧珠,頭更是一塌糊塗,像剛洗過頭似的。
……
在脆皮樹枝的輔助下,槐笑笑跨過一個矮矮的階梯走到了霧氣最濃重的地方。
“呲。”
一種樹枝劃過較為光滑表面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有些牙酸。
這種材質的聲音和之前劃過的阻礙物的聲音都不一樣,槐笑笑有點好。下意識地歪了一下腦袋,朝著這個阻礙物的走了過去。
一手拿樹枝,一手拿泡麵塑膠叉子,黑『色』衣服口袋裡揣著泡麵桶養著的捕蠅草。
在謹慎的精神下,槐笑笑沒有直接手『摸』,而是用叉子戳了戳較為光滑的表面。
“刺啦。”
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
和之前的聲音都不相同,這個聲音聽起來異常清晰,好像沒有霧氣的阻隔,清晰地在耳邊響起。
‘難道『摸』到了關鍵物品?’他大膽有理地猜測著,面還是那般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