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塵實在太大了,開了門的屋子裡還有一些奇怪的味道。
哥哥擁有血緣關係或沒有血緣關係,比自己大一些但不多的男子,可以稱呼為哥哥。是家人,是親人,也可以是陌生人。人類的文字意思真複雜,幸好他又別人的記憶,不然還不知道要多學多少東西。)
槐常山瞥了一眼地上的堆積物,沒有任何異常地跟槐笑笑吐槽著,“這些小廣告真的是無處不在啊,要什麼有什麼。”
槐常山一邊若無其事地說著話,一邊用鑰匙開啟了外面的銀『色』防盜門,招呼著槐笑笑,“進來吧。”順手還把槐笑笑的箱子提了進去,手上的青筋暴起。
這雙手,有些瘦得厲害。
“謝謝……哥哥。”
“笑笑你咋了,半年不見都跟哥哥客氣起來了,這可不像你啊。”
槐笑笑現在可分不清別人語氣中的潛在意思,聽不出槐常山的調侃之意,心中一驚,差點以為自己被識破了,只能懷著對哥哥大人深深的敬意,謹慎地走進了門。
總覺得,身體有些害怕。
一進門,他的目光就被那兩朵鮮紅的玫瑰吸引了。
是圓圓球大樹葉子上浮現的詞語。
總覺得有點在意。
長方形的飯桌上鋪著豆沙綠的格子桌布,中間放著一個墨綠『色』的透明花瓶,花瓶底部放著一些細碎的白『色』砂石,上面『插』著兩朵熱烈奔放的紅玫瑰。
鮮豔欲滴。
屋裡的光線不是特別明亮,每個透光的地方都裝上了薄薄的白紗,風一吹,還挺飄逸的。
屋子裡打掃得非常乾淨,和門外灰塵、小廣告扎堆的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之前拍的結婚照就這麼掛在大廳的正牆上,照片的兩個主人公都笑得一臉燦爛。
槐笑笑想到了‘槐笑笑’,突然產生了一種詭異的同病相憐的感覺。都是重要的人不見了,再也沒有了。
哥哥槐常山是怎麼走出這種絕望悲傷的情感的呢?
正感傷疑『惑』著,正房臥室裡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是笑笑來了嗎?”
是一個擁有小甜餅一樣脆脆甜甜聲音的女人。